那婢女终于回神,狠狠打了个冷颤,她堪堪涩说:“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王妃院中奴才的规矩倒是叫本妃大开眼界。”周韫轻讽了一句,打断了那婢女的话。
她眸子皆凉:“便是你家王妃,没确凿证据时,都不敢指着本妃骂本妃为贼,你倒是好胆识!”
砰
那婢女终于清醒过来,砰得声跪地,脸色憋得通红,却又想着自己是正院的人,即使侧妃不悦,也不敢拿她如何。
岂料周韫只对时春稍颔首,时春就冷着脸叫人拖下她。
那婢女终于惊恐:“侧妃你不能这样对奴婢,奴婢是正院的人!”
周韫不耐打断她:“那又怎样?”
一个奴才她都处置不得,她这侧妃的位置索性不用坐了。
那婢女被拖下去后,周韫才冷了眉眼,给时秋使了个眼色:“去查查究竟怎么了?”
能让正院的人说出“做贼心虚”四字,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时秋才回来,脸色些许不好:“方才王妃在后院中散步,险些摔倒,经过检查,那处地上被泼洒了油水,如今王妃请后院各位主子去前院,好查清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周韫惊呆,拧起眉:
“这么大的事,本妃怎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时秋摇头:“王妃根本没闹出来,直接派人去请各位主子,恐怕就是想打其余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消息还是刘良娣知晓邱太医被请去了前院,遂后派人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