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时秋没能给她答案,周韫忍着不耐,起了身,温凉的帕子盖在脸上,周韫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待出了内室,已是半刻钟后。

周韫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孟安攸一脸遮掩不住的春色。

出乎周韫意外的,来人不止孟安攸一人,她有些讶然地看向另一人:

“你怎得也来了?”

刘氏规矩地行礼后,才笑盈盈地说:“昨日就想来和姐姐说说话,姐姐可莫要嫌弃妾身。”

周韫笑着觑她:“少贫,来人,给刘良娣上些糕点。”

见到周韫和刘氏说笑,孟安攸心中有些惊诧,她也跟着弯身请安,只不过似有些不舒适地扶了扶腰。

这番作态落入旁人眼,刘氏一顿,不着痕迹地敛下眸中神色,偷瞧了眼周韫。

侧妃性子素来不好,她也想知晓这般情况下,侧妃会如何做?

然而,周韫懒洋洋地倚在梨木椅上,好似没看见孟安攸这副作态,她含着乏意,恹恹地说:

“你昨日刚进府,来本妃这作甚?”

她刻意将孟安攸调到绥合院,就是不愿和孟安攸打交道。

但却不代表,人都装模作样到她地盘了,她还会当作看不见。

周韫心中冷笑,若非进了贤王府,依着孟安攸的身份,搁往日,和她说句话,还得挑她心情好的时候呢。

她懒散态度一出,明显没将孟安攸放在眼中,孟安攸身子稍僵,扶在腰间的手讪讪地放下,心中有怨,脸上却带了笑:

“正因妾身刚进府,才想着来与姐姐请安,好有个可以说话的处。”

她似有些羞涩,又低了低头,垂眸:

“爷也说,叫妾身来给姐姐请安。”

王爷自是没说这话,但她知晓,不会有人拿这事去问爷,所以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周韫捧着杯盏的动作一顿,指尖紧按在玉壁上,却美人眸轻斜,含着些嗔怪地说:

“爷真是不会疼人!你昨日初经人事,怎能叫你过来请安。”

她说:“本妃又非正妃,绥合院又离本妃这锦和苑甚远,真是平白折腾你。”

一番话,直叫孟安攸脸上的羞涩褪尽,多了几分尴尬。

刘氏险些笑出来。

孟安攸说爷特意叫她来请安,只在说一件事,那就是爷昨日歇在她那儿,还特意和她说起请安一事。

爷是何人?若能亲自和人交代这些,必然是格外看重这人的。

侧妃甚绝,你觉得爷这是看重?

她就赤裸裸告诉你,爷若真心疼看重你,就不会叫你跑这一趟。

待周韫说散了后,孟安攸几乎是红着眼出的锦和苑,既是气恼的,也是窘迫的。

刘氏看了场好戏,也没有久留,只在离开前,笑呵呵地说了句:

“妾身听说,徐姐姐养了半月的病,也似快要养好了。”

周韫了然,这才是她今日来的真正目的。

她稍拧了拧眉,这徐氏倒是顽强,这种情况都能养得好病,怎担得起爷一句身子骨差?

想到傅昀,周韫顿时憋了口气:

“叫旁人来给本妃请安,他也真做得出来!”

她没忍气的习惯,手中的杯盏砰得落了地。

碎片溅了满地,残余的杯盏却是一路滚落,最后停在刚踏进来的人脚前。

第20章

杯盏在傅昀脚边转了两圈,才无力停了下来。

待看清来人后,房中肃然一静,时秋暗叹倒霉,怎得每次主子不悦,皆被王爷赶上了?

心中嘀咕,明面上却连忙慌乱请安。

周韫也是一愣,才堪堪回神,屈膝甚是敷衍地行了一礼。

她觑了眼傅昀脚边的碎边,心下稍恼,这院中的奴才怎么回事,怎得爷每次进来都没个通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