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按理说,周韫管着府中琐事,此事该由周韫准备才是,但张崇特意过来请命,周韫直接叫他看着安排就是。

快至洛秋时进府前一日。

周韫安静了数日,忽地起了心思,吩咐了笔墨,在院子中作画。

消息传进前院,傅昀抬了抬眸,思忖片刻,他站起了身。

他没叫人通报,踏进锦和苑时,刚好看见周韫捧着脸,手中持着墨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纸上落笔。

她姿态甚是懒散,倚在榻上,作画也没个正形,眉眼淡淡的,不知在画些什么,垂眸之间,却比往日多了几分静娴韵味。

傅昀走近,脚步声渐明显,周韫动都没动一下,仿若没听见一般。

忽地,周韫头顶俯下大片阴影,修长的手指点在画上的一处,稍低沉话音传来:“这处少了些韵味。”

周韫一顿,她抬眸,就见傅昀站在她身后,正弯腰和她说着话,神色些许不自然却甚是温和。

他模样甚好,棱角分明,眸眼深幽,如今冷硬褪去,寻常女子只消看上一眼,就足矣失了芳心。

周韫偏开头,她穿着胭脂色褶罗裙,一缕青丝斜斜落在脸颊边,余了抹风情横生。

她一字没说,连眼眸都没抬,偏生这副安静的模样,生生叫傅昀软了心肠。

终归是见不得她这般,傅昀垂眸,将人揽进怀中,低声和她说:

“别气了……”

第22章

周韫手上一顿,墨点在纸上,脏了一幅画。

她仰头斜眸:“爷是故意的?”

一声爷,不是那日疏离的殿下,也没挣脱倚在他怀中的身子。

傅昀心下松气之余,也觉有些无奈。

经过这一遭,这种搁旁人身上是大胆放肆的话,由她说来却也称得上乖巧了。

院子中的人都松了口气,那日两位主子闹得太狠,这些日子主子爷又没进后院,如何不叫她们提心吊胆。

傅昀久不进后院,一进后院,就在锦和苑待了半日,喜得锦和苑的人眉开眼笑。

是夜,深深浓郁,楹窗紧闭,红烛倾燃。

周韫进府后就没伺候过傅昀,这日也没例外,婢女打水进来,一扇屏风后,周韫仰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手掐着他的肩膀,她粉嫩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着白,在傅昀后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空气中染着旖旎,倏地,周韫咬唇溢出声破碎,没忍住,抬脚朝身上踢去。

她浑身没了力气,这一脚踢得不重,踢在傅昀的腰窝处,疼倒不疼,酥酥麻麻的叫傅昀低抽了口气。

周韫何时同人这般亲近过,脚趾都几欲透着羞红,她羞恼地看向傅昀,粉唇间溢出喘气:

“爷下、去……”

浴桶甚小,不经意间,周韫脚踝磕在浴桶边沿,她疼得呼了声,推了推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