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酋酋长袁泊水震惊了,天下还真有能氪金改名的事?他怀疑道:“当真?”
“自然为真。逐晨道友很好说话啊。”玉柳道友奇怪道,“诶,袁掌门您不是一直住在朝闻吗?同逐晨道友关系该很好才是,怎么这样重要的问题,未曾向她询问过?”
袁泊水能说什么?都是该死的面子拖累了他。
袁泊水扯扯嘴角,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只是这栋商楼里,买什么才能凑到百万灵石?道友啊,我同你透个实底,朝闻一共才往这里投了十几万灵石而已!”
“多得很!”玉柳道友抬起手,掂了掂衣袖,示意笑道,“逐晨道友只收我三成摊位费,让我带上好东西前来摆摊。有仙君的剑修功法在,不怕此处没人,因此我将门中几件重要法宝都带了过来。前头那些修士啊,与我应当是同样的打算。袁掌门你快进去看看,不定能买到许多好东西的。”
袁泊水眼睛又是一亮,想起逐晨这边的八折优惠,暗恼自己来迟了。无心再与玉柳道友闲聊,急匆匆道:“好!我先进去看看!道友你请自便。”
袁泊水回头,一声令下,巽天的修士们立即带着存款冲进去抢购。他跟着挤进人群,比对各个摊位间的货物。
袁泊水对街市是颇有研究的,毕竟他每年都要参加。巽天想要跻身大型门派,少不得要及时补充各种物资。因此他一眼就能看出,此次展出的货品,比往常街市里的还要高端,且大多都很实用。
几样他曾肖想过,却有市无价的珍品,也被摆设在列。
袁泊水顿时喜出望外。本还以为逐晨是借着这机会好好坑他一把,居然是他小人之心。看来逐晨的确是想以此打出名头。
既然她要脸面,那就凡事好说了。
袁泊水手里举着玲珑袋,激动大喊道:“我买了!这位道友,你身后的那排炼丹材料,我全要了,你开个价!”
里头修士报了个数,袁泊水愣了下,问道:“八折后呢?”
青年修士说:“这就是八折后的价钱。”
袁泊水在心里头大骂逐晨臭不要脸!什么打八折?打完八折怎么比原价还贵?
青年修士笑着问:“要不要啊这位道友?您买下这批材料,可以去前头抽一百次奖哩!剑法和上品法器,里头全部都有!”
抽奖的诱惑无人能挡,血赚不亏的思想再次占据了袁泊水的全部理智。他豪气挥手道:“都给我!我全要了!!”
青年修士大笑出声:“爽快人!这是您的抽奖票,放好了。我再多送您一个小篮子,去前头装彤果吧!”
整条街上,似乎什么好东西都有。
袁泊水买到两眼发红,加上身上又有余钱,恨不得将摊位上的宝贝都带回宗门。
矿石、兵器,还有先前逐晨馋死了他的蚕丝布,他都买了一点,挂在身上,越买越开心。
再往前走一段,就到商楼的中心区了。
袁泊水远远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摊位,摊位桌子上面坐着个他眼熟的青年,那青年正生无可恋地同众人重申:“真的没有了,不是我藏着,是真没有了!各位请先去别处看看吧!”
张识文满心无奈。
逐晨还叫他多叫卖叫卖,把朝闻先前买进来的存货卖出去,完全是多此一举。
那些本就是逐晨低价从街市买来的精品,广受修士欢迎。一摆到桌面上来,立即被边上的路人一抢而空,张识文连拦都拦不住。
才不到半个时辰,仓库已经全空了。
这帮修士怎么会那么有钱啊?
袁泊水伸长脖子,在前排修士的手上瞄了一圈,果然看见不少好东西,当即跺脚懊悔不已。
来晚了!逐晨为什么不给他留着!这楼还是他建的呢!
张识文大声喊道:“去抽奖吧诸位,不要挡着别人的路了!”
前方一修士跟着大喊:“去抽奖!奖池里有不少好东西!我方才看见有人抽出了上品的雷光符,是由剑修宗师长徒所绘!若是附到兵器上,岂不是能上个阶层?”
“上品雷光符制作繁复,成本高昂,市面上就得卖一百灵石了吧?逐晨道友如此大方,直接拿来白送?”
“这可是能保命的东西啊!还有吗?”
“我怎知道?去晚了不定没有了吧?”
袁泊水心里那个慌啊,再次悔恨自己为了那点所谓的脸面晚来了半天,结果逐晨压根没搭理他。他推开前方人群,灵活地往抽奖点钻去。
第80章 抽奖
如果说商楼内部叫热闹的话,那抽奖点简直就是水泄不通。
逐晨有所预料,所以特意叫了几十人来维持秩序,又叫了几十人来负责抽奖,而她和全通坐在咨询台上负责答疑。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消费者的热情,当人群涌过来时,一切都成了摆设。
逐晨与全通被堵在人群中间,因周遭过于嘈杂,根本听不清众人在说什么,更别说咨询了。
她是姑娘,又是风长吟的徒弟,修士们都避着她,不敢对她太不敬。全通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无数双手从边上伸出来,拉扯着他的衣衫,问他奖池里的情况。
全通哪怕说过无数遍,话音刚落,还会有人问出相同的问题。他说得喉咙沙哑,依旧好脾气地与众人解释,慢慢开始坚持不住,神情麻木,仿佛身体被掏空。
而真正负责抽奖的,是施鸿词及其带领的一帮余渊修士。他们有条不紊地从排队的修士手里接过抽奖券,清点,然后指引他们过去抽奖。
逐晨怀疑这几人已经做到自聋双耳,因为几人全程不发一言,紧皱眉头,冷酷无情,只打手势。
有些修士做事慢条斯理的,想多问两句,他们就直接抓着对方的手,用实际教导他们如何操作。
完全是单机运行,不接受任何交流。
不多时,袁泊水穿过人群挤了进来。他身上华贵的道袍被推攘得满是褶皱,他却好似浑然未觉,埋头从袖子里摸了摸,抓出一把把数不清的抽奖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