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报道,段氏千金在明日将要跟许诺言举行订婚仪式,婚期暂定。
艾楚楚放下手机,开始吃饭!
……
许允川今天下午专门跑到公司找人。
许诺言真的挺忙的,他最近关注到一家路基养殖三文鱼公司,对方创始人很有发展潜力,目前正在进一步接触。
昨天个艾楚楚大吵一架,许诺言心里不畅快,连段杼也没见,在公司一待就是整天,开会,批文件,跟合作方通话,忙的晕头转向。
“哥,听说你明天就要订婚了。”许允川拨弄着他桌面上摆着的那盆文竹,估计是营养不良,发黄的叶子纷纷掉落,他快速撤开手。
“你不跟楚楚好啦?”
许诺言低头看文件,听到他问头也不抬,“你很闲?”
“不闲啊,是伯伯让我过来说你明天摆宴,还有嫂子到场。”许允川贱贱的,双手按住桌子身体前倾,“哥,你真不跟楚楚好啦?”
“这跟你没关系,管好你自己。”许诺言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冷冷说。
“怎么没关系。”许允川直起腰,“要是真的,我现在就去追她!”
他手边的眼镜盒咻的一下砸了过去,吓得许允川跳起来躲,“哥!你不能霸占着两个吧!”
许诺言已经起身拿衣架上的大衣,“走。”
“去哪儿?”许允川不由自主后退,因为他感觉到一股杀意。
“请你喝酒!”
……
他有多久没来过夜店了,上次玩还是两年前,他们挑了家北城晚上最嗨的地方,蛮出名,美女多外围也多,出门右转就有家酒店,419高发地。
不止许允川,丁正也来了,同样来的还有李斯年,好几年没联系了。
以前觉得新鲜的地方再进来只觉得不舒服,他们订了卡座刚坐下就有姑娘来蹭酒喝,穿的那叫一个暴露大胆,但都被许诺言黑着脸赶走了,兄弟几个开始喝威士忌。
都说藏心事的时候喝酒容易醉,果不其然,许诺言先一步失态。
“我虚伪?”红晕爬上脸庞,红血丝在眼睛里乱窜,看着人的时候目光很虚,已经快没有了焦点。
许诺言握住酒杯用力在酒台上一墩,“我他妈里外不是人了?”
丁正开车来的滴酒未碰,见状有些看不下去叫许允川截了他手里的酒杯,“行了别喝了,明儿个订婚宴上再水肿了。”
“我订你大爷的婚!”
“草!骂我做什么!”丁正睁大眼睛,“来我非要把你这副样子录下来,你看看那女人把你生活折腾成什么了!说实话,你们就不是一路人,压根不合适!”
“你放什么马后炮,当初怎么不阻止我?”
丁正气到了,“不是你上杆子要算计人家,怎么反倒怪我了?”
许诺言不吭声了,默默从大衣口袋里掏手机。
丁正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叹了口气,“你那么喜欢她,在剧组给她撑足了面子,女人呐,真是狠!”
那句‘你那么喜欢她’让许诺言有些没有面子,他拳头一攥,梗着脖子后出声,“放你大爷的屁,谁喜欢艾楚楚了?孙子才会喜欢她!”
艾楚楚原本不想接这通电话,但手贱没忍住还是接了,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句话。
“孙子才会喜欢她!”
艾楚楚险些把手机捏个粉碎,终究还是忍了忍,狠狠挂掉电话扔到一边。
那头许诺言还在喜欢和不喜欢的问题上跟丁正打嘴炮,他喝多了舌头硬,说不过头脑清醒的丁正,气的他跳起来转身就走,“老子不理你了!”
“切。”丁正嘴上嫌弃着,身体却不由自主跟着起来,“允川,把你哥衣服给他。”最近北城也跟着寒流下了一场大雪,外面气温骤降。
许允川追出去把大衣给他穿上,“哥,你要去哪儿?早点回去吧,明天还有订婚宴要应付。”
原本许诺言还乖乖站着让他给自己披衣服,‘订婚宴’三个字像是跟□□,轻易点燃让他暴躁起来,心里的火蹭蹭蹭往上窜,“什么订婚宴,老子不参加!”
夜店大厅来往的人因为他的低吼声纷纷望过来,许允川脸上臊害怕被人认出来,便取了只口罩给他戴上,“我们回家吧,你喝多了。”
许诺言推开他的手,“说了不去就是不去,我答应过楚楚,不能背叛她!”
丁正结账出来正好听到这句,作为兄弟,悲喜是共通的,他多少也能理解许诺言对女朋友的在乎程度,但他也深知许家水有多深,多少双眼睛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更何况盛景行是个不稳定因素,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许诺言的地位。
有时候妥协,才能换取更好的权力和地位。
这个道理作为商人应该要懂,把儿女情长当做首要,这生意做的窝囊。
“你得了吧,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许诺言要跟段氏千金订婚,你现在退缩只会把艾楚楚推到风口浪尖,你忍心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幼稚!”
这些道理许诺言又何尝不懂?
他只是不想面对。
夜店廊前车辆来往频繁,此时一束光照过来,他眯眼望过去,是接送客人的红色出租车。
那车子不急不缓向前进,许诺言垂下眼睫,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股窝囊劲让他想要去死。
许允川见他安静下来,转身跟丁正讨论送他回哪个家,余光里身边的人突然像泥鳅一样窜了出去,等他们反应过来,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