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繁担忧不已,抓着仍与瘦道士争论的老太医:“阿公,你可有不适?”
老太医自觉没甚不适处,和蔼道:“小娘子放心,这石脂显见不是巨毒之物,醮一指头吃不死人。就是不知有无他用,我得细细琢磨。”
“阿祀,你几时送礼回禹京?”俞子离问道。楼淮祀嫌人手不够用,这石脂一入京,姬央定快马加鞭遣人来,再不必操心无人可用之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回来洗个澡九点多了,短小一天。抱歉抱歉。顺说,黑水就是石油,阿中千年前就拿来照明用了,到宋明还拿来治病(就是不知管不管用)。另外,拿甲虫的鞘壳当亮片用,其实是西方中世纪的做法,拿鞘壳拼成花纹,缝在衣服上,没密恐的我,觉得挺漂亮。个人觉得中外古人都挺生猛的,唐时拿各种稀奇古怪亮闪闪的东西剪花钿贴在额头上。
想来,我笔下架空的古人,也不介意穿着鞘壳缝的衣服,串的珠花,甚至,我自己都想去diy一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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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楼淮祀压根就没仔细琢磨过这事,家书写好, 将土仪理一理, 城外码头有大船, 城内码头有小船,派上几个私兵就可以起程回禹京。
俞子离恨铁不成钢,道:“亏你生得聪明相, 尽干蠢事。栖州的贼既敢劫军饷,何况一条船?”石脂要是落贼人手里, 碰上鼠目寸光的, 或拿去点了灯, 或不识得何物,随意丢弃, 要是遇上有见识的贼, 保不齐就要生事。楼淮祀一州的知州, 正事上随心所欲,专在小事上斤斤计较, 费尽心思,一肚子的鬼蜮心肠全拿来算计人。
楼淮祀理亏,不敢吱声。身边的高手, 一个始一, 一个牛叔,一个素婆,一个朱眉。始一认死扣,只认他的安危, 余者一概不理,牛叔理着外事,素婆护的是卫繁,朱眉跟了俞子离。一时真找不出合适的人护船回京。
“不如随江石同去?”楼淮祀最好这等事,自己的事交给别人干,不费银钱不费人手,还保无忧。
俞子离问道:“他还在栖州?”
楼淮祀挑了挑眉,笑道:“不曾见他的船走,除非他弃了水道,改走道路。”他那条威风凛凛的大船进不来内城码头,只好泊在城外,这么一条大船,自要留人把守。留下的二十几人霸占了那处码头,干守着船未免闲得发慌,遂摇了小船在那一带水路打转,专在紧要的渡口来往,有没有远航的船只一清二楚。
俞子离对他专逮着一只着羊薅毛的习性哭笑不得,道:“江郎君碍于情面不会推却,你倒好,专盯着他一人相欺。”来时烦了江石一路,送礼回京还要往人船上赖。
楼淮祀凑过去跟卫繁嘀咕:“真不知他是谁的师叔,胳膊肘专门往外拐。”
俞子离瞪他:“我不过帮理不帮亲,你为官,他为商,中间又有悯王的交情,江郎君纵满心不愿也不好说不。你占着身份强人所难,不知自省还振振有辞。”
“还说你胳膊肘不往外拐。”楼淮祀气哼哼道,“本官,官拜栖州知州,出身将军府,亲娘当朝长公主,亲舅舅当今圣上,亲外祖父当今太上皇,悯亲王也是我亲舅舅。与我来往唯有好处,无一丝坏处,江石此后横行栖州与禹京。”
俞子离半点没听他的花言巧语,道:“他本就在栖州来去自如,在禹京,你五舅舅悯王的脸面不比来得大?你不掂掂自己的份量,还好意思给自己贴金 ”
楼淮祀道:“所谓知交遍天下,蜀道是坦途,还有嫌靠山朋友多的?”
俞子离揶揄:“自己还靠着靠山,大言不惭倒做起别人的靠山来。”
楼淮祀笑着道:“人生在世就是你靠我我靠你,靠来靠去得逍遥游。”
“胡言乱语。”俞子离横他一眼,又正色道,“你既已插手栖州事,好好做你的官,再别作小儿游戏。 ”
楼淮祀想反驳,卫繁拉拉她的手,跟着道:“楼哥哥,老师说得是,楼哥哥又聪明又能干,又是栖州的父母官,应当治理栖州事。”
楼淮祀眼前一黑,只几日没见,他天真可爱不管闲事的卫妹妹就被俞子离哄了去,看看,都站俞子离那边劝他治理栖州。他们来栖州不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忒煞情浓的?游游船,踏踏青,春看花秋赏叶,听虫鸣观鱼戏?四年过后再手拉手、亲亲密密回栖州?
“卫妹妹……”
卫繁小眉毛一皱,道:“我也想跟楼哥哥日日游玩呢,可外头都是匪盗,街上也没处逛……”
楼淮祀道:“卫妹妹说得当然是,但力所不能及之事怎可贸然插手,万一适得其反,反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