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 / 2)

苏家三叔公这一口气没上来,拐杖指着苏威抖啊抖,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被他指着的苏威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冷声道:“来人,送客!”

连三叔公的面子都不给,更别提其他人。苏家三叔公捂着胸口气得直哆嗦。他别的话也不多说,住着拐杖,在仆从的搀扶下气冲冲地就走了。苏家三叔公一走,其他人就更没有脸在这对苏威的家事指手画脚。一时间一个接着一个站起身,悻悻地离开。

眼前的人影儿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从头至尾,白清乐头也不抬,只是跪在地上哭得伤心。

苏威就笔直地立在她的跟前,既没有低头看白清乐也没有转身离开。等到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干净,整个花厅,就只有苏家一家子人在。苏老太君身子已经坚持不住,靠在椅背上脸色泛黑。苏毓不想看下面的场景,跟苏恒交代了一句便起身扶住苏老太君。

苏老太君都活到这把年纪,身子骨也衰败得没有多少日子可活,心已经死了。她靠在苏毓身上话也懒得多说,由着苏毓和仆从将她扶回鹤合院。

苏毓和苏老太君一走,厅中就只剩苏威白清乐夫妇和苏恒苏楠修兄弟俩。

人都走得差不多,白清乐才抹着眼泪慢吞吞地合上了衣襟。她自从被人从床榻上揪下来,衣裳都没多穿一件。此时通身就只有单薄的亵衣,冻得瑟瑟发抖。

苏威眼睛盯着窗外的飞雪,面色冷得像冰:“多久了?”

白清乐抖着手系腰带。

苏威一把揪住白清乐的头发,将她脑袋拽起来:“我问你跟他苟且多久了!”

头皮突然被揪住,白清乐痛得一声尖叫。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啦啦流下来,剧痛之下,她的面孔都是狰狞的。再也没有了先前梨花带雨的柔弱堪怜。顾不上系衣裳带子,她两手抠着苏威的手腕,尖叫着让他放开:“苏威!苏威你给我松手!”

苏威面孔已经扭曲,再无冰冷,全是有如实质的恨:“你也要点脸白清乐!一个老得半条腿入土的老婆子,与一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男子苟且,你不觉得羞耻么?”

“你放开!你给我放开!”白清乐闭口不答,尖叫着让苏威放手,“我让你放手!”

“放手?你这种女人就不该活着!”

苏威抓着她的头发,一路往内屋里拖。他此时额头的青筋暴突,整个人仿佛一只狂怒的狮子,已经失去了理智。而至始至终,苏恒苏楠修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

眼睁睁地看着苏威将白清乐拖进了内室,里面女子尖利的叫声和男子愤怒的唾骂互不相让。渐渐地,布帛碎裂的声音,开始变成了古怪的声音,苏恒嘴角甚至挂上了讥诮的笑。他扭头看了一眼被震惊到麻木的苏楠修,拍了拍他的肩膀,干脆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