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妈,你就是顾北川亲妈,没你这样的,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呀。”
“我呸,那是我女婿怎么就是外人了。”廖玉珍说:“你真不能可着劲的欺负人家,他也怪可怜的,结婚这么长时间,就由着你胡闹也不吭声。”
姜晚想到昨晚,脸上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昨儿晚上就是他欺负我……”
“哦,那你就说睡过了嘛,跟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俩同房了,这夫妻才算做稳了,以后妈就放心了。”
廖玉珍给她把棉衣鞋子都找过来,“赶快起来,这马上都要吃中午饭了。”
姜晚想重新把头蒙进被子里,“妈,我不跟你说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顾家三个孩子、姜家三个孩子,拎着两条三四斤重的大鲤鱼回来,李墨菊露了手厨艺,做了道糖醋鲤鱼。
鲤鱼刮干净鱼鳞剖干净鱼腹,再将鱼两面划上交错的刀口用调料腌制一下,随后裹上面粉下油锅炸到金黄色,再起锅沥油,锅里熬煮的糖醋汤汁趁热淋到炸好的鱼身上,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李墨菊将饭菜端上桌,笑着说道:“手艺都生疏了,这还是昨儿办了酒席家里还剩下点油,不然你们还吃不上这费油费料的糖醋鲤鱼呢。”
糖醋鲤鱼是稀罕菜,大人们都没舍得动筷子,紧着六个孩子吃,顾小风舍不得妈妈,给自己筷头上的糖醋鱼送到姜晚嘴里,“妈妈也吃。”
姜晚吃了,笑着摸摸他脑袋,“妈妈不爱吃酸的,你吃吧。”
季荷花放下筷子,盯着姜晚的小腹,她并不知道小姑和姑爷两个昨儿才睡一块,还以为姜晚有了。
“哎呀,酸儿辣女,这糖醋鱼酸酸甜甜的,小姑莫不是怀上了都已经显出口味来了,这胎保不齐是个闺女,爹快给小姑把把脉,看几个月了?”
姜大祥是个赤脚医生,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还以为闺女儿怀上了,连忙放下碗筷,“爸给你把把脉看看。”
姜晚闹红了脸,“没……我肯定没怀孕。”
顾北川已经呆了,虽然有常识知道没这么快,可这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无法思考,他和晚晚也有机会有个孩子呢,他下意识的就说:“还是让爸看看放心。”
姜晚:……
她瞪了眼顾北川,这男人傻透了,她红透了脸,当着孩子又不好解释什么,伸出手捂着脸不说话。
姜大祥仔细把了脉,女儿没怀上呢,误会一场,哎小两口该多失望,他好意劝道:“没事没事,你们还年轻还有机会,爸给你开几服药吃吃,调养下身子……”
廖玉珍知道内情,看到女儿女婿脸都红了,忙说道:“老姜你就别添乱了,你看小两口脸红的。”
这天晚上,姜晚一生气要给顾北川踹到炕的另一头,奈何她力气没人家大……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一家人围着炕包饺子,其乐融融,老姜家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而且一场酒席办下来,剩下的肉菜也够吃一个正月呢。
两个儿媳妇心里也高兴,吃过晚饭就要给孩子压岁钱,姜晚预备给几个孩子的压岁钱早都准备好了,不过她没动。
季荷花和李墨菊在厨房里嘀咕着,“大嫂,你看我们给小姑的孩子多少压岁钱合适?”
李墨菊想了一下,小姑子第一次带孩子回娘家,这压岁钱就要多给点,一块八毛的才不丢了娘家亲戚的脸,她说道:“要不一个孩子包个两块的压岁红包吧。”
季荷花在洗碗呢,差点给手里的碗都摔了,“我的娘哎,一个孩子两块,小姑家三个孩子可就是六块了啊……”
她们婆婆是个继婆婆,可是一家人相处融洽,婆婆也从来不拿捏她们两个儿媳妇,所以虽然没分家,两个儿媳妇也存了点私房钱,不过六块钱,对季荷花来讲还是好大一笔钱了。
“会不会太多了?”季荷花心疼。
李墨菊小声说道:“对咱们这边的俗礼来说是多了,可是你也不看看小姑回来的时候,给你我两家的衣服料子,都够给孩子裁好几年的衣裳了,还有那些点心特产,你压岁钱包一块真不好看,回头姑爷也会看轻咱们不是?小姑待咱们好,咱们也得给小姑长脸对吧?”
季荷花一想也是,“哎,那我拿红纸去。”
放了鞭炮就是守岁,外公外婆给了六个孩子每人一块的压岁钱,这年一颗水果糖也才一分钱一颗,一根赤豆冰棒也才四分,可给几个孩子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