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避开了他的视线。
少年冷冷一扯唇角,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我若去了,孙循必奉我为天子,许之以荣华富贵,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吗?”
拂拂睁大了眼,眼里掠过了几许怒意。
她也知道闹出这事儿本来就是她出尔反尔,有错再先,如果不是这小暴君来救她的话,她恐怕早就被人当下酒菜了。
但他怎么能这么说她?她以为她在这儿辛辛苦苦上班就是为了钱?为了傍大款吗?
她刚想说些什么,牧临川却猝不及防地凑近了。
他容貌昳丽,眉眼含笑,冰冷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笑容满面,黑夜中,肌肤苍白得好像能发光,观其眉眼,乖巧可亲的像是个没有任何心计的,讨喜的富贵少年郎。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陆拂拂浑身汗毛炸起,怒瞪之。
去你喵了个咪的,这小变态断腿之后反倒还更难以相处了。
陆拂拂反应极快,咬牙切齿地一把推开了他。
“是啊,我就是嫌贫爱富。”
他不就是一直看不起自己吗?
拂拂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牧临川抽回手,好整以暇地抬眼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抛开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拂拂郁卒地低下头:“那句话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牧临川漠然地盯着她,目露讥嘲,像是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出来。
拂拂被他看得心惊肉跳,僵硬地错开了视线。
拂拂心里砰砰直跳,有些发了狠,一口气不带喘的,脱口而出道:“我在王宫里好日子过惯了,现在又让我怎么跟你一道儿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这是你肺腑之言?”
拂拂眼睛眨也不眨,说谎不打草稿,厚着脸皮指天发誓道:“是我肺腑之言。”
很好。
牧临川的脸瞬间就黑了。
。”
“那你为何要救我?”牧临川的视线轻慢地在她胸前扫了一圈,冷嘲热讽道,“以你的本领大可去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本领,什么本领?
回过神来后,拂拂猛地捂住了胸口,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你、你怎么这么下流?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