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撩神的套路吗?
推推拉拉,勾一下又放一下,让人上上下下,此起彼伏。
仿佛在坐过山车。
刺激的要死。
纪枣原疲倦地撑着下巴,仿佛行尸走肉一般背着单词。
爱情的苦。
她今天真的彻底品尝到了。
全是酸涩。完全不甜。妈的。
纪枣原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
谢海王在旁边慢悠悠地问道,“厌倦了?不想享受年级第一的贴心辅导了?”
听听这措辞,质问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仿佛刚刚熟练推拉的那个渣男根本不是他。
纪枣原再次叹口气:“这个世界真是复杂啊复杂。”
“哪里复杂?”
“你最复杂。”
她撑着下巴,语气惆怅:“钓的鱼中皇,称的海上王。复杂啊复杂。”
这个年代还没有这么高级的梗。
谢夏谚一下没听明白,挑挑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夸你呢。”
纪枣原麻木回答,“夸你情商高,夸你会说话,夸你鱼塘捕鱼轻轻松松,一抓一把。”
“……”
虽然还是没有完全听懂但
“谢谢。”
礼貌的谢夏谚绅士地点了个头,对她的夸奖表示感谢。
纪枣原回了他一个虚伪的笑。
呵呵哒。
月考之后就是元旦文艺晚会。
也不知道学校的领导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把大考安排在晚会之前,这样学生就会因为要准备考试而努力学习,不至于因为娱乐活动而心思全散掉。
当然,对于高三学生来说,其实都一样。
因为他们甚至没有参与晚会节目表演的资格,一整个年级只能在观众席观看,无法上台,连校园十佳歌手这种个人比赛,都被老师偷偷限制了名额。
不过六班的班主任还算开明,大手一挥,就放纪枣原去当主持人了。
文艺晚会那天,纪枣原早早就到了体育馆临时搭建的后台,被化妆师肆意摆弄着脸蛋。
这会儿天气很冷,她就穿了一件礼服。
看起来层层叠叠的很厚重的样子,其实都是单薄的纱,根本不能抵御寒冷。
而且为了防止粉被蹭到,又要保护发型,连校服外套都只能松松垮垮披在外面。
纪枣原只好在裙子下面又套了一件秋裤。
她坐在椅子上跟纪富婆发短信:“我下定决心了,我觉得,还是不要趁人之危占谢夏谚的便宜了。这种把人困在密闭教室的行为,总感觉有点不好。”
纪富婆没回复,估计要不然在开会,要不然就是在带娃,要不然就是在约会。
反正三十岁的女人都很忙的,纪枣原也懒得去管她了。
正好现在有空,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去旁边的艺体楼看看再说。
谢夏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画室里,不管是打游戏还是睡觉,都显得有些凄清的样子。
“哎,纪枣原,你去哪?”
“我去拿抽奖箱,小林老师说放在艺体楼的音乐教师了。”
“你自己去吗?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反正词都对的差不多了,你事情多,我自己去就好。”
“那行。那你小心哈。”
纪枣原虽然身上套着礼服,但因为裙摆只到小腿肚,脚上还穿着跑鞋,所以走起路来很方便,其他人也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情。
艺体楼就在体育馆旁边,或者可以说,其实是同一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