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南知北赶紧答道,世子莫要胡说。
赵棣:胡想些什么。
跟跟抓奸似的。
莫少珩一笑,不是就不是呗,紧张什么。
就算是,我也不会告发你们,理解理解。
赵棣眉头一皱,说了不是。
理解?
怎么感觉莫少珩并不当成一回事。
明明,想要逼着他成亲才没过去几天。
装的吧?
莫少珩眨眨眼,一副他懂的样子,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要是赵棣真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这撞见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
放下车帘,让马夫将车赶得快了一些。
知南知北看着离开得有些焦急的马车,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巴不得没遇到我们一样。
赵棣:
怎么有点看不懂了,莫少珩不介意吗?
他得介意才对啊,得跟着他的马车,防贼一样防着外人靠近才对。
这时,知北说了一句,我看世子才像是去会姑娘,看这赶路赶得。
知南赶紧拉了一下知北,在主子面前说什么胡话。
赵棣:
莫少珩到底能有什么急事,竟然甩下他们直接先走了。
哪怕是普通熟人相遇,也也要说上一声,结伴而行才对。
赵棣沉着声,说了一句,跟上。
知北小声对知南道,我怎么觉着,我们主子有些怪怪的。
知南心道,要是你家媳妇将你甩半路上,自己跑去道观,你也怪怪的。
莫少珩去了道观。
玄都观建在半山腰,颇有一番神仙气象。
占地面积极广,好一个神仙道场,哪怕放在现代,也是一了不得的旅游圣地。
观中,有一给人算命的道师。
莫少珩想了想,上前,让人添了些灯油钱。
然后对那算命的道师道,还劳烦仙长给我算上一卦,就算吉凶和姻缘。
那道师看了一眼莫少珩出手颇丰的香钱,伸手就要卜上一卦。
但才拿起的卦桶就被人按了下去,这卦算不得。
说话的是一年轻道士,莫少珩也有过一面之缘,曾经跟在玄都观主身边的那个叫牧白的年轻道士。
算命道师一愣,看向牧白。
牧白摇了摇头,看向莫少珩。
现在钦天监的卜卦直指莫少珩,谁在这个时候给莫少珩算命,谁倒霉,无论卦象如何,都将被直接牵扯进这场漩涡中。
莫少珩也忒奸诈了一点,竟然想以这么轻易的方式拉他玄都观下水。
莫少珩心中一叹,就差一点。
不过来日方长。
也不好为难卦师,直接问道,敢问两位仙长,贵观主可在?
牧白答道,不巧,观主进山采药,明日方回。
莫少珩点点头,那就有劳仙长给我准备香房了。
他打听过了,只要香火钱足够,是可以在观内留宿的。
不然,他那么抠门,刚才才不会给那么多香火钱。
莫少珩走后,赵棣等也进来了。
赵棣向知南知北使了个眼色。
知北眼睛直眨巴,什么意思?以前他们主子不这么意会的啊。
还是知南上前,对那卦师道,刚才镇北王府的世来干什么?
那卦师一愣,看了一眼赵棣,赵棣是观主亲传弟子,他自然认得,这才道,世子来算卦。
知南:算的什么?
卦师道,算吉凶和求姻缘。
赵棣愣是嘴角抽了一下,他来求姻缘,刚才遇到莫少珩的时候,他还偷偷摸摸地,扭扭捏捏地藏得死死的。
结果可好,莫少珩大摇大摆地算姻缘呢。
知南知北看向赵棣:主子,世子这这是没将你放在眼里吗?你们有婚约在身,他就明目张胆地来求姻缘,他是不是太急切了一点?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他们好像也是来求姻缘的,凭什么指责别人。
这就有些尴尬了。
好像他们主子和世子,都别有二心啊。
这要是正常男女,都算得上红杏出墙,被抓当场了。
赵棣沉着脸,这个莫少珩怎么回事?
变心也变得太快了,也不知道是谁,搂着抱着嚷着,想和他成亲的。
他这才一拒绝,莫少珩就想着梅开二度了。
怎么也得多伤心几天吧。
用莫少珩的话来说,太渣了,大猪蹄子。
赵棣沉着声道,给我们安排香房,就安排在莫少珩旁边。
知南知北:
怎么感觉,他们主子有点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知道了自己媳妇出墙的丈夫,心有不甘,想要亲自抓现场。
莫少珩难得来一次道观,自然是要到处走走的。
心态还算平和,就当是来游玩上香。
此时,旁边的房间,知北端着素食进来,刚才在外面看到世子,似乎在闲逛,又似乎在找什么人,这道观颇大,也不知道世子找到他要找的人没有。
知南:
赵棣:
哪壶不开提哪壶。
知南说道,你盯着他人干什么,这玄都观上香的香客这么多,谁还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情。
知北耸耸肩,我就刚好看到,不过世子往那一走,这道观跟来了一位神仙一样,自然是所有的目光都往他身上去了。
世子是长得好看了些,不想留意都不行。
知北还在那道,我听说,世子在南离的时候,每次出行,仰慕者都能将两旁的街道塞满,挤得脚步都抬不动。
赵棣恩了一声,那又怎样,还不是和他有婚约,仰慕者再多,也只能看着。
知北道,等世子和我们家主子的婚事一解,啧啧,镇北王府的门槛怕是都要被媒婆踩烂了。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现在各府都在观望着呢,就等世子和我们主子解除婚约。
我看他们也快盼到头了,天妃和镇北王妃,似有意要避开温守责,强行解除婚约了。
温守责,他再厉害,他也抵不过两个不讲理的女人。
到时候闹就闹呗,反正婚约已经解开了,最多被圣人惩罚一番,也就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