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澄边舔雪糕边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只要不呆在学舍,干什么都行。
莫少珩说道,也没什么,我这铺子刚开张,正好帮我磨一些面粉,我做一些包子售卖。
包子是啥?
可是铺子都没有生意,卖给谁?
莫少珩:
心都凉透了,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莫少珩让他们磨面粉,一是要教《拾遗记》中关于五谷的知识,二是,他准备开一个包子铺。
从南离到北凉,他一路上吃的都是炊饼,可见炊饼是大众食物,卖得不错,但太硬实了,他开个包子铺,有一定取代性,受众应该是十分广的。
一个个捣米的石窝摆在了前面,石窝里面放着杵,莫少珩说道,能不能上场,就看你们能不能完成任务了。
哈。赵景澄都笑了,还以为是什么事,看我将它捣个稀巴烂。
一群长在高门府邸的纨绔子弟,以前哪里干过这种事情。
还挺好玩。
以后带我们逃课天天来玩这个都可以。
莫少珩:
将他这当成农家乐了?
赵景澄端着他的石窝去找南一了,看我这捣得细不细?
南一看了一眼,伸手抓起一把麦子,用力一捏,细末从手缝洒落。
赵景澄:再再捏捏。
期间,莫少珩让人去了一趟药铺,去买碱,用来发酵,相当于膨大剂。
不过药铺用来入药的碱是碱石,也就道士炼丹会用到,用作食用的话还需要处理一下。
十个少年,一会磨面一会看看莫少珩。
跟着北凉第一才子,磨个面怎么感觉都不一样了。
磨面后是和面团,和玩泥巴差不多。
莫少珩也兑现了承诺,让赵焰秋带着他们玩三街之战去了。
和好的面团需要醒面,这样蒸出来的包子才足够松软泡发。
趁这个时间,莫少珩又去弹他的《十面埋伏》了。
赵景澄正抗着武器戳着前面的赵御宁,走快点,我们小兵的规则就是勇往直前,见谁被谁砍。
赵御宁抱着武器,
以前都没人和他说话,但赵景澄怎么回事?突然什么事情都要拉着他。
他也觉得这个三街之战特别有意思,但并不代表他要上场啊。
现场的确怪异了一些,观众都有些懵,那两个小兵怎么回事?后面一个凶狠狠地戳,前面一个戳一下走一下。
赵景澄和赵御宁两小兵还一点察觉都没有,还在那嘀咕,等会我们两一起冲塔里面去,塔上的弓箭手他再厉害也只能一箭一个,要是运气好,我们还能砍对方一支旗,这就是我们小兵最风光的时刻。
赵景澄开始冲塔了,埋着脑门冲那种,可惜被射翻在了半路上。
你快去砍旗,我挡住了一箭。
结果一回头,赵御宁才进入箭塔射程,离旗子还有十万八千里,而且直接被射趴在了起步位置,估计要不是看到赵景澄被射翻了,他都不会踏入箭塔射程。
赵景澄:
一捂脑门,他脑壳痛。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以前他娘每次看到他都喊头疼了,他现在感同身受。
两个奇怪的小兵,玩的好像是另外一个游戏。
莫少珩其实也在观察着,随着赵御宁不断的跟着赵景澄上场,虽然依旧不说话,但眼睛中有了光。
他应该也是喜欢这个游戏的。
改变不可能立竿见影,但有效果就好。
莫少珩又看了看其他少年,玩得和赵景澄差不多,叫得嗷嗷的。
这个游戏就是这样,小兵也有小兵的玩法和乐趣。
一场比试也就不到一个时辰。
等比试结束,一群少年气呼呼的,因为他们输了。
但
刚才差点就将对方的中塔推光了。
可不是,我还偷袭了对方英雄,可惜被对方一刀砍翻了,要是我们小兵杀了对方英雄,那得多威风。
输是输了,但依旧热火朝天。
再玩一场,再玩一场。
平时让他们练武,恐怕从来没有这么积极吧,不知道他们家中的长辈见了,会作何感想,以前棒子都打断了几根也不见长记性努力的人,现在居然主动的扛起武器和人打得火热,还停都停不下来。
不过他们的第二场比试并没有继续,因为长公主赵瑾禾来借乌衣巷布飞花令阵了。
她的确按照莫少珩信中所言去给那些说三道四的人发战贴了。
发得实在有点多。
得到消息的观众也哗然了。
昨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女子百人团又来了,又来布置飞花令阵。
这次闯飞花令阵的人有点多。
虽然有点古怪,但正好昨天他们没有看够。
估计最开心的要数隔壁两条街的铺子了,生意好得都忙不过来,他们都在想着他们位置比较好的包房要不要提点价。
要是莫少珩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估计眼睛能幽怨成绿色。
飞花令阵,还是同样的规则,只是出的题目变成了双方共同提供一些,然后抓阄决定到底是什么题目。
也算是公平公正。
依旧是闯阵的人骑白马过街。
看着好不风光。
只是
只是第一个闯阵之人,不到五分之一的距离居然就败下阵来。
三十息的反应时间太短了。
观看的人也是一愣,他们昨日看莫少珩和南离那名士文斗,两人如同飞马踏花一样闯阵,直到快闯过的时候才停下来。
现在精彩是精彩,但闯阵之人是不是也太不济了一点,没想着你们像莫少珩和那南离名士一样,马不停蹄的闯到最后或者直接闯过去,但怎么也得闯过一半吧?
布阵的是女子,皆是不怎么念书的啊。
而闯阵之人也有些懵,昨日看文斗,也不觉得难到哪里,总有一种他上他也能行的感觉,但为何
周围的指指点点,让人面红耳赤,不得不退了下去。
本以为能一朝动凉京,没想到却是这般结果。
其实,观看的人也在给他找借口。
也许是这题太难了。
但第二人,第三人
一个个的上场,一个个的不断的败下阵来。
许是他们都是些无名之辈?要是我凉京名士定不是这般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