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血二(1 / 2)

顾皎由霍臻带着提早离开琅嬛秘境, 不过她没有带走其他人,依然由大家在秘境中历练, 她原来的书斋也被花想容收入自己的洞天里。在霍臻现身之前, 花想容就识趣地隐匿了,后来她一直没出现,简直把“从心”二字刻在了脸上, 顾皎狐疑地看着霍臻, 他到底对花想容做了什么?

霍臻好笑道:“我还能跟一个器灵计较不成?她的玄仙修为都是我让她修炼出来的。”

顾皎恍然大悟,“一定是你要求太严格了。”

霍臻说:“我说她是你手头唯一看得过眼的属下, 我若不对她严厉些, 你还是准备什么都靠自己扛吗?”

顾皎怔了怔, 想说自己有最贴心的同伴, 但想到鸿蒙珠已经不在了, 她轻叹一声:“谢谢你。”这多年她潇潇洒洒的转世, 留下霍臻事事替自己打算,顾皎心中突然有些愧疚,“对不起——”

霍臻道:“也是你才能让我如此, 旁人我早不理会了。”他喟叹道:“就当是我当初欠你的。”他那时候捡到这小丫头就不怀好意, 哪里想到后来自己算计她不成, 反而心甘情愿地被她算计了。

两人说话间, 霍臻拉开了秘境的空间, 将顾皎送了出去, 他自己则隐身离开, 他现在还没控制好神力,不想在外人面前露面,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修行界还有先天神灵在。

“阿菟你怎么出来了?”灵光看到顾皎, 吃惊地站了起来, “秘境里出问题了?”

“秘境没问题,大家都好好的——”顾皎顿了顿,轻叹一声,“也不是所有人都好,有几个人遇难了……”

众人听说大部分人都好,心头微松,入秘境就有危险,大家也做好了孩子会出事的打算,灵光见顾皎神色凝重,不由问:“出什么事了?”

顾皎犹豫了一会:“我想跟你们单独聊聊。”她说的“你们”是指灵光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独眼即将回来的消息暂时不适合广而告之,先告诉这些老前辈比较好。

灵光知道顾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沉吟了一会,请来了几个小老友,又把昊阳也招来了,“刚才送你出来的是紫微?他出关了?”

顾皎说:“是他,他出关了,不过他还有点急事,要过几天才能过来。”顾皎估摸着霍臻顶多花上一个月时间就能熟悉神力了。

“他已经出关了?”灵光很是诧异,他下界不是为了突破吗?他就闭关了这么短时间就突破了?身为帝君,闭关都是用百年甚至是千年作为计算单位的,这位就用了这么短时间,他是真突破了?灵光倒没觉得霍臻是为了顾皎特地出来的,身为修士对危险的理解跟寻常人不同,在他们看来只要真灵留着,人就没事。

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有实力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喜爱的人,所以顾风华才会丢下一切闭关,霍臻也不可能为了顾皎遇到一点点危机就破关而出,她眉头皱了皱,“他闭关时遇到麻烦了?”

“不是,他恢复前世记忆了。”顾皎没替霍臻遮掩,霍臻身份没必要隐瞒,当初天地初开时他就是数一数二的战力,不然怎么能成为魔神之首?即便后来魔神战败,也不能完全说是他战力不行,魔神战败的原因有很多种,如果单凭战力,魔神不一定会输。

灵光大吃一惊地问:“他前世是谁?”

顾皎想了想说:“他和天魔界的紫微帝君有点关系。”

灵光恍然大悟,“难怪这两人道号都是一样的。”

顾皎没吭声,现在还不是说出霍臻真实身份的最佳时刻,她不是防备修行界的修士,她防备的是外来修士,“对了,灵光姐姐,你知道老祖宗在离开之前曾留下过一瓶她自己的神血吗?”

灵光讶然地看着顾皎:“还有这事?我没看到族里有老祖宗的神血,如果能有老祖宗的神血,我们还用担心后嗣吗?”实在不行就从附族中选择修为卓绝的炼化老祖宗的神血好了。

顾皎就猜灵光不知道,不然她肯定早取出神血了,她沉吟了一会,又问灵光:“那具太阴族的尸体你检查过了吗?是我们哪位族人?”

灵光眉头紧皱:“我检查过了,是太阴族人,但族里没人见过她,她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这具尸体来历比可儿还可疑,可儿好歹有迹可循,是顾皎化神转世,可这位就一点来历都查不出来了,她还推衍过尸体的来历,但推演不出来。这次来琅嬛秘境,她将那具尸体也带来了,她想等秘境历练结束后去一趟天机门,让他们帮忙替自己推算这尸体的来历。

灵光的话让顾皎心头沉甸甸的,“您把那具尸体给我,我让天机镜帮忙推衍来历。”

灵光问道:“尸体不对劲吗?”

顾皎摇头:“暂时还不好说,反正论推衍,天机门还不一定能比得上天机镜,就让他试试看好了。”如果那具尸体真是师傅神血进化出来的,那么太阴族内很有可能有内鬼,事情没确定前顾皎不想打草惊蛇,她不是不信任灵光,只是灵光跟自己立场不同,她应该更相信族里。

灵光一想也是,天机门的老祖宗还是靠钻研天机镜上的天然符文才创立了天机门,现在天机镜是霍臻的属下,还听从阿菟指挥,就让天机镜算算这位的来历吧,她问顾皎:“你要整具尸体还是部分毛发?”

顾皎说:“整具尸体吧。”她起身说:“姐姐你先等一会,我去把天机叫来。”

霍臻没有现身,但是他的气息大部分修士都感觉到了,天机身为霍臻的器灵,更是比别人体会更深,主人修为又进一步了。若说没下界之前的霍臻还能让他算计,下界归来的霍臻实力已经超过他了,他为了生存不得不屈服,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