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清者自清,而且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法。
“林夏,你自己看。”
林夏看完,神色都没变一下,只是眼神更冷了,看起来更高不可攀了:“我从来没和军区任何人通过一封信,也从来没和任何人写过情书。这封信是污蔑。”
胡参谋瞪着林夏:“那为什么这封信会在你柜子里?你要包庇那个男人?”
信里没有男人的姓名,这是最棘手的,现在重点是找到那个污蔑她的人。
“胡参谋,您们可以去搜我的房间,可以问文工团的人,我林夏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我可以证明!”焦絮絮第一个站出来:“林夏不会谈恋爱,我和她在一起,除了团长安排一起排戏的搭档,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兵有过接触。”
丁双琴也举手说:“胡参谋,我也可以证明,我和林夏一个宿舍的,除了她的亲人朋友,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兵通过信,也没写过情书。”
“我也可以证明。”郭秀华站出来说:“林夏每天回去都是练习团长教的东西,没有写过情书,更不可能谈恋爱。”
“我也可以证明。”谷双月一脸生气地说:“这肯定是诬陷!嫉妒林夏优秀!”
林苍、陈德生、蔡磊包括杨凤、吕多荞、曹含都站出来帮林夏证明。
韩小雨在人群中悠悠地说:“团里人都知道我和林夏关系不是很好,但我也给她证明,她不会谈恋爱,因为她每天都在不停训练,从来没见过她去接触过男兵。”
周清也和胡参谋说:“我相信我的学生。其他任何一个人你说会谈恋爱,我都会怀疑,但林夏就是有这封信在,我也不会怀疑她。她没有那个时间,郭秀华、谷双月,你们和胡参谋说一下林夏每天做的事情。”
从四点起床训练,到晚上熄灯,包括每天晚饭后的休息一小时,林夏没有一刻是歇着的,看笔记,练习学习的内容,训练唱功。
胡参谋听了,都咋咋舌佩服地看向林夏。
怪不得她有这个底气可以说是别人污蔑,这的确是个狠人,一天到晚没闲着的时候。
而且有那么多人给她作证,胡参谋心里已经觉得这封信是假的了。
不过不调查是不可能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写这封信的人都得找出来。
如果是真的,林夏和那个男的一起受处分,如果是假的,陷害战友的人要受处分。
“胡参谋,我也想找出来是谁在陷害我。这封信在我今天上午来练功房时是不存在的。而训练开始前,更衣室是不断人的,这时候有人来开我的柜子,别人一眼就能看到,所以放信的人不可能这个时间放。
到训练时间后,练功房所有人都要到,老师会查人。放信的人,如果是文工团的人,她肯定要么迟到了,要么中途离开过练功房,一查肯定能查出来。如果不是文工团的人,那就只可能在训练开始时到你来检查前放的信,我们查一下谁在这期间来过练功房,练功房门口有门卫,一问便知。
那人不可能这么傻,那极有可能是翻窗户进来的,最接近更衣室且最好翻的窗户,便是走廊尽头那扇。”
林夏说着的时候,眼神在人群中扫过,寻找会露出破绽神色的女兵。
“如果我说的这些做过了,依旧没找过,那就只能一个个去对字迹,军区所有人都写过信,一对就知道。”
林夏勾了勾唇角:找到了
她眼睛盯着人群里一个脸圆圆的女兵,她眼神中出现慌乱了。虽然只是一瞬,但林夏也扑捉到了。
胡参谋听完林夏的分析,惊讶地看向她。
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不仅没被吓哭,还能静心思考怎么能解除困境,有理有据分析出所有的情况,且都是实际可操作,能最快找出放信的人。
就是最后对字迹可能有点麻烦。
周清看向胡参谋:“胡参谋,你觉得呢?”
“按她说的做,先找文工团内部的。”胡参谋说完,看向林夏:“如果最后查出来,这不是陷害,你不怕吗?”
林夏脸上没有任何心虚:“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害怕?”
胡参谋面上还是一片冷漠无情,但心里对林夏非常的赞赏。
果然,在指认迟到和中间离开练功房的人里,有她看的那个女兵。
她是舞蹈队的,在舞蹈队不是很出色,但是胜在性格活泼讨喜,在舞蹈队朋友不少。
接下来林夏没有插手,审讯人,胡参谋他们这些军容风纪的更厉害。
他们一个个问过去,神情严肃,思路缜密,一个接一个问题砸下去,没问题的自然没问题,但有问题的,很快便暴露了出来。
脸圆圆的女孩子,问了没两句,便无法自圆其说,心理承受不住,捂着脸蹲下哭起来:“是我做的,我不是故意的。”
人找到了,证明林夏确实是清白的。
林夏吐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她看似从容镇定,但哪能不紧张呢,她也害怕,万一她看错了,不是那个女孩怎么办?
对比字迹,这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不知道何时才能洗清她的清白。
而明天就要开始拍摄电影的工作,如果今天不能找到人,她根本不能去拍摄,甚至可能会去掉她这个角色。
林夏后背全湿了,刚才她根本不敢想找不到人的后果,那会葬送她所有的前途。
林夏和王莲莲被胡参谋一起叫走了。
虽然可以证明林夏没有犯错,但是还需要她配合做笔录。
在审讯室,王莲莲一直说她是嫉妒林夏才陷害的她,但林夏并不信。
她和王莲莲素不相识,甚至都不是一个队的,两人之间没有利益冲突,她是脑子有病才来嫉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