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恰巧碰上从训练场过来的丁双琴和郭秀华,和过去时的兴致勃勃不一样,回来的丁双琴眼里都是怒气,郭秀华在旁边着急地劝说着她。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林夏和焦絮絮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别说了,遇到个特别恶心的人。”
丁双琴非常暴躁,不愿意多说,郭秀华小声说,她在训练场和话剧队的人吵起来了。
“别说了。”丁双琴打断郭秀华的话,“夏夏,你们别问了,以后见到话剧队那群人都不要搭理。”
林夏和焦絮絮对视一眼,点点头,林苍也跟着点头。
谁料到食堂打饭呢,丁双琴和话剧队的人冤家路窄,又碰到一起。
“哟,这不是在训练场上盯着人郑干事看的那个跳舞的吗?怎么不继续在训练场上待了?”话剧团一个子小小的,长得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对着丁双琴冷嘲热讽。
丁双琴的火一下子压不住,冷笑一声说:“我看又怎么了?我看的男兵多了去了,你难道没看吗?不就是郑干事没看你往我这看了一眼,你就着急白赖地就找我事,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看了。”
“你……”娇小女孩子说不过丁双琴,抬手打过来,林夏抓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极冷地说:“故意挑事还想动手,你是想去团长那里走一趟?”
娇小女孩一看丁双琴这里这么多人,一把甩开林夏的手,哭着跑了。
其他人都看到这边的争端,但没人过来劝架,林夏拉着丁双琴继续排好队,理了理头发,淡定地说:“不过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搭理她那么多做什么,好好吃饭。”
丁双琴一听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气一下子就消失了,重重点头说:“对!我还要多吃点。”
“那倒不至于,会长胖。”
丁双琴立马收回了拿两个窝窝头的手。
初三军区渐渐恢复正常工作,文工团的所有人今天早上统一五点半起来跑步,上午去练功房训练。
林夏又恢复了早上四点起来练习基本功的习惯。
早上被林夏拉起来的时候,丁双琴极度不愿意。
冬天南方也很冷,谁都不想从温暖的被窝里起来。郭秀华也是,但是一想她变重的体重还有和林夏差距越来越大的唱功,只能撑着眼皮子爬起来。
“丁双琴,你赶紧穿衣服。”林夏不惯着她,“要是你再不穿,我们就不等你了。”
“我起,我起。”
丁双琴努力揉揉眼睛,快速穿衣服。
走到练功房,让丁双琴佩服的是,焦絮絮和林苍已经到了,她捶捶自己的脑袋,觉得今天早上起的懒心思真不应该。
文工团这边,岁月静好,大家辛苦练习,而在西南边境,龚越才经历过一场战争,正在处理战后的事情。
如果每天看报纸的人,就会知道,《人民日报》刊登了这次战争的前因后果,不是我国的问题,是越国太过分。
这次作战分海陆两路,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没人帮忙,越国叫嚣得厉害,一打起来能力就不行了。
只一天就结束了战斗,把被侵占的海岛重新要了回来。
战斗结束快,但不代表没有伤亡,战后的工作比战时更多。
在这里,龚越发现了一个让他很欣赏的兵,这次作战,如果没有这个兵救了他一下,他不会像现在安然无恙,肯定要受伤。
巧的是,这个战士也姓林,他年纪不大,级别已经升到了副排长,是个很有能力的人,龚越想把他要到自己手里来。
龚越的上级想在西南这边组建一支特殊的队伍,来应对越国的侵扰。
越国是一个不安分的国家,除了越国外,西南周边其他邻国也都需要警惕。
但是西南这边气候特殊,到处是雨林,各种毒物多不胜数,还有毒瘴气,万一以后出现争端,战场在他们不熟悉的雨林里,华国军人很吃亏。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西南需要一支可以在雨林作战的尖兵利器。
这个文件已经送上去了,迟早是要批下来的,龚越板上钉钉的负责人,他现在需要给自己物色好苗子了。
龚越把这次战后分析交上去,戴上桌上的帽子,起身往军区医院走。
作战时,他察觉到敌人的偷袭,立马掩护战友躲开,但是因为他冲在最前面,子弹射过来他已经没有办法躲过去了。
当时龚越尽力翻滚身体,想着保护住要害。
却没想到被他命令退后的林春,在千钧一发之际扑上去抱着他,快速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躲开攻击后,拖着他重新回到安全地带。
中间过程不超过五秒,速度快到令人惊讶。
这导致林春胳膊大腿有多处擦伤,胳膊上被子弹擦掉了一块肉,所以此时他在医院里住着。
龚越现在已经把林春当成了自己兵,他能感觉到,林春练过,而且不是练的军区里的格斗方式。
龚越过来的时候,林春正单手在病房里做着俯卧撑,周围围了一圈的病友和护士给他加油数数,龚越控制了好久才没把脚踢过去。
他黑着脸磨着牙说:“看来今天伤口恢复得很好啊,都有精力做俯卧撑了。”
“500!哦!哦!哦!”
林春没有回答,坚持做到五百个,在众人的欢呼中站起来,从裤兜里拽出来他妹妹给他缝的手帕,擦着汗坐在床上,混不在意地说:“我早好了。连长,让我回去呗,在这里整天无聊得要死。”
“把你胳膊上的那块肉养好再回去。”龚越不松口。
接下来没什么事了,训练可以等一等,别看林春伤口不算严重,但西南这边气候湿热,很容易感染,所以还是在医院里好好养好再回去的好。
“就这点破伤,早就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