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来部队林夏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澡堂子了。在家的时候,如果天气不冷,她可以天天烧个水洗澡。
但天气一冷,就不方便了。
晚上是可以躲进空间洗,但她还是喜欢热气腾腾的淋浴,方便,进空间也得她自己烧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仙子身体一直洁净不用洗澡。还是可以用法术洗澡,空间里并没有专门沐浴的地方。
洗个热水澡,一身轻松,舒舒服服回到宿舍,其他人实在累得不想动了,只有林夏自己去水房洗衣服。
她是受不了一身汗的军装穿两天,郑二妹是早就习惯了,她在家连衣服都只有一身呢。
其他人不在意,觉得还有换的衣服,想着第二天再洗。
事实证明,第二天只会更累。
就连比较能忍的赵一丹第二天回宿舍都不忍不住哭了:“咱们明明是文艺兵,有必要对我们这么严格吗?”
丁双琴和郭秀琴心有戚戚然地跟着点头,“我们又不用上战场,教官太过分了。”
几人一人一句地抱怨,把李教官批判得一无是处,简直当阶级敌人一样对待了。
林夏听不过去了,在她们情绪实在控制不住想要找教官减轻训练时,替李教官说了句话:“李教官是为了我们好。”
几双控诉的眼睛看过来,眼里明明白白地表示:叛徒!
“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实话。谁告诉你们我们不去战场的?咱们就算是文艺兵,慰问演习、或者在战场上的战士,也是常事。都来当兵了,文艺兵也是兵,不要太娇惯自己了,现在吃不了苦,以后也得吃苦。”
丁双琴几人若有所思,没有刚才的义愤填膺了。
郭秀琴一双桃花眼眨呀眨,似信非信看着林夏:“你说的真的?”
林夏把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点头:“我从不说谎。”
丁双琴哀嚎一声:“照这样说,李教官还真是为我们好了?以后我们每天都是这么痛苦吗?”
郑二妹在旁边手足无措:“没事没事,我会照顾你们的。”
赵一丹拍拍她的肩膀:“二妹,你的好意心领了。”
训练是自己的事,别人又能帮的了多少呢。
另一边,教官住处的几个军人也是十分头疼。
李教官看着手中自己的训练名单,眉头紧锁:“这届的兵太差了,挑不出来几个好的。”
旁边伸过来一个头,点着女兵里的林夏说:“你不是说她还成吗?”
“她能力不错,但性子有点直,如果她当了班长,我怕会滋生矛盾。”
“试试呗,不行再换,反正你也挑不出来其他的了。”
李教官思索了一会儿,点了下头。
女兵男兵分开训练的,李教官是所有新兵的总教练,女兵少,只有一个队,他专门负责所有女兵的训练。
上面也是对他的品性信任,知道他不会给女兵放水,也不会训练过度,会掌握好度。
要是领导知道他把女兵一个个都训练哭了,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不过林夏在第二天知道自己成为整个队的班长时,脸皱成了一团。
她一点都不想负责整个女班的事,说她懒也好,性子独也行,对于班长这个要操心每个女兵事情的职位,她觉得非常麻烦。
一下了训练,林夏就去找李教官,想要辞掉班长。
但无论她怎么说自己能力不行,李教官就是不同意,还说她“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你要相信自己,你的训练成绩,在整个队都是最好的,比男兵的尖子也不差了。”
林夏立马接道:“那教练,我训练做差点,你能不让我做班长吗?”
李教官立马露出一个危险的笑:“你可以试试。”
“还是算了。”平常从来不笑的人,一笑起来太吓人了,她并不想尝试。
还好,女兵训练几天已经适应了,林夏的活倒也没那么多,不过让她好奇的是,怎么总有女孩子来找她诉苦,甚至还说心里话。
她自我感觉,长得没有很和蔼啊,而且平时她也不常笑。
林夏对着镜子捏捏自己脸,她找到原因了,她长得太不凶了。虽然不是天生带有亲和力的娃娃脸,但她的脸型偏向于鹅蛋形,天生就不是那种让人一看生畏的人。
就是她不怎么爱笑,也总有人来找她。
不过,想着自己这个班长,本来就是干的老妈子活,她也只能做起知心大姐姐,一个个劝慰着想家、觉得训练苦的女孩子们。
虽然她的话永远都是一个意思:“你改变不了现状,就接受现实吧。”
“来都来了,哭也没用,好好训练吧。”
“想家我也没办法,我也想家呢。”
“别哭了,我不是你爸妈,也不是那些男兵,不会心疼你,哭多了眼睛疼的还是你自己。”
……
林夏不知道是自己话起作用了,还是她们自己想明白了,反正接下来的训练,每个人都表现得很好,哭的情况很少发生了。
新兵训练也不是一直都训练,她们在营地半个月,终于迎来了一天的假期,不过不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