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是意外丢失;也不是被人所害,而是他的父君和其夫人将她遗弃。
云晚不禁愤恨起来:“找回我,想把我嫁给苍梧宫那个糟老头子。”
被评为糟老头子的谢听云牙一紧,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他不老。”
云晚不屑地撇撇嘴:“三百岁能年轻哪里去。”
原著没描写过岁渊具体,不过从无极宗和其他人的敬重程度来看,不老也是中年人模样,反正肯定不如谢听云好看。
云晚笃定岁渊不是好人。
谢听云不死心地解释道:“他修道时很年轻,一点都不老。”谢听云二十五岁时就有所成,样貌也停留在那时,他虽然不太在意皮囊,但凡是见过他的人,都要夸他一句好看。
如今云晚说他老,他承认有点不开心。
云晚才不在乎岁渊年轻还是年老,更担心别的,毫不犹豫说出忧虑:“你是他弟子,无极老儿狡诈狠毒,到时候两方知道我们奸情,你会被你的宗主杀死;我会被那老儿送进苍梧宫,我们不是都完蛋了?”
谢听云很是无奈:“我们不是奸情。”
“差不多。”
谢听云:“……”
差远了……
云晚:“我倒是能苟且,你怕是难逃一死。”
谢听云道:“岁渊本性温和善良,不残暴,不乱杀,不会随意处死弟子。”
苍梧宫本就人丁稀薄,上次小徒弟贪玩扒了他院子里好几根灵芝他都没舍得处置。倒是那些不懂事的弟子,三天两头惹他生气,不是用剑砍他的树,就是偷他凤凰的蛋,再者比斗起来损毁几处院落,这都是常有的事。
正因如此,谢听云不想回家。
他已经寒酸到没多少东西给他们霍霍了,还不如跟着云晚,每月能多拿点月钱。
谢听云很奇怪云晚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
他活得低调,知道他真实姓名的人五个指头就能数清,更别提见过他本人的了。
不过想想也不稀奇,谁让他父君一开始就打着把她送过去的旨意,说不定……她会误会是自己强求。
谢听云忽然犯怂,有点不敢告诉云晚真相。
她这么狠心,到时候该把他真抛弃了。
“那……你可会厌我?”
“嗯?”
谢听云不自觉放慢呼吸,嗓音也跟着低去:“厌我心倾于你。”
两人对视许久,云晚抿唇:“你喜欢我,我不讨厌。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你。”
她见到灵石黄金激动,因为她喜欢灵石黄金;见到脱光的谢听云激动,因为她喜欢和他这样那样;但见到穿着衣服的谢听云一点不激动,有时候却也会触动于他的容姿下,情感一言难尽,让云晚捉摸不透。
谢听云忽而笑了。
流光溢彩,差些让云晚晃进去。
“无妨。”他轻轻点向云晚眉心的那滴红痣,“你大可先做你想做的事,不必因此事困扰。”能与她面对面告诉心中所情,已是一件幸事。谢听云深知云晚有顾虑,强逼不得,耐心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
云晚看过去:“……你怎么突然会说人话了。”
谢听云生怕她再说一些扫兴致的话,俯身亲上她的嘴唇,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可以吗?”他轻问,眉眼比往日温柔。
千丝媚一层一层在体内渐涌,云晚情迷,蛊惑般的点了下头。
得到应允,谢听云不由放肆。
云晚很想,但是也很紧张,一把抓住他的手:“我、我怕控制不住把你修为吸干。”
“别怕。”谢听云闭眼吻上她的睫毛,“我会教你。”
上次的时候他已经摸清了体内的那个东西,虽然没有解药,却也不是不解之毒,只要合欢时把自己的修为小心送进去,再随着蛊毒一同排出,多行几次便能完全去除千丝媚。
之前他不小心被云晚吸干修为,如今他有了经验,不会再发生那种情况。
谢听云拉开那根薄薄细细的带子,温热唇瓣轻轻触上她的额心,“这个去了罢。”
云晚睫毛闪烁,抬手收去灵印,易容退却,露出本貌,整个幻境被灵力布满,源源不断向谢听云的身体涌入。
她过于美颜,美艳到具有侵略性。
然而此刻乖巧,眼眸含水,脉脉春情。
谢听云心中微动,不禁视线偏移。
她的脖颈细腻,比羊脂玉还要洁嫩。唇也是好看的,未染朱红,却红极如玫,雪肤相映,担得上国色天香。
眼前之人过于绝色,谢听云刹那头脑空白,竟猛然忘记她原本模样。
指尖一顿,立马僵硬住。
他停得突然,云晚不明所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