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天他在324国道上,那就不可能在犯罪现场。受害者就是他的时间证人。”
“又回原点了。我的对台办白跑了啊”剑飞将双手抱在脑后。“慢着,泉城到闽城,走高速只要2小时,他为什么往324走?福清那一段路是出了名的难走。”
“再去查查。”
“你家还没装修好啊?”买菜的妇女笑盈盈的看着谨言,和善的说道,“好久都不见你回来了,我都以为你把房子卖了。”
“最近学校忙,就很少回来,再说,这房子怎么能卖呢?这可是我爸留给我的。”
“哎,老何是个好人,可惜走的早,对了,你今年27岁了吧?有没有女朋友了?”
谨言大为头疼,笑着应和了几句赶忙离开。
浓重的油漆味扑鼻。地上的防水布上散落着几罐开着的油漆桶,家具被挪到了一边,上头罩着白色的床单。谨言随手把钥匙丢在鞋柜上,也不脱鞋就踩进屋内。有个人背光坐在窗前——孙念真。
“孙念真?”
他回头看他。
“你怎么在这里?”谨言从背后环住他。
“我想回来看看。”
“你怎么进来的?”
“你给过我钥匙。”
“哦,对。”
“你为什么要装修?”
“……没为什么。”
“我觉得这里很亲切。”
谨言笑了“你以前老是在我这蹭吃蹭住,能不亲切吗?”
“可是我又很讨厌这里。”
谨言环着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小臂,不言语。
“这里有种很臭的味道。”
“油漆味。”
“不是,是别的臭味。”
谨言嗅了嗅鼻子,“没有啊,你的错觉吧。”
“不,是真的。你闻闻看,在这里。”孙念真挣脱了谨言的双臂,走到一面粉刷的雪白的墙体前。“这里。”
谨言走到墙前边“刚粉刷的。能有什么别的味道。”
一只大手将他的头死死的按在墙上,孙念真的眼神带着疯狂和质疑“你闻,你闻,这里有味道!”谨言的半边脸被挤压的变形。他一挥手,挣开了孙念真的铁臂。
谨言摸了摸额角的擦伤,一阵刺痛,一摸淡红染在墙上,孙念真不见了踪影,他最近愈发的喜怒无常,行踪不定。
谨言伸手轻抚墙上的异色,用五指抓挠,像要把它扣下来一般。
“……又要重新粉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