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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沈灼

凌霜雪想起来算时辰,距离沈灼离开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不管是劝酒还是劝人,都够了。

墨公子,我很好奇,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凌霜雪敛眸垂首,他拍拍娇娇的大脑袋,示意它出门去找沈灼。

娇娇歪头,大眼睛看了眼凌霜雪,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墨迟笙注意到凌霜雪的举动,但他对娇娇了解不多,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猫腻。

凌霜雪这话问的过于古怪,墨迟笙心里在打鼓,面上维持着恭敬:凌尊者当年独步天下,乃是玄门第一人,我等小辈自然是敬佩不已。

当年?凌霜雪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他容颜俊美,身形削瘦,裹在白色的锦衣内,给人一种病弱感。好像风一吹便能随风起舞,飘然而去。

墨迟笙被他说的心头一跳,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他没贸然开口,而是静等凌霜雪的下文。

凌霜雪伸手端起一杯茶,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的肌肤如玉一般,在日光下像是闪闪发光。

墨迟笙看的一呆,越发不明所以。

凌霜雪轻抿一口茶,道:我当年无愧天地,如今却是个病秧子,这双手端的起茶杯,却拿不起长剑。墨公子,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吧?

凌霜雪眉眼上挑,说话的口气带着冷意,明明没有动怒,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墨迟笙心里的确没太在意凌霜雪,要不是墨卿语指使他用这种奇怪的借口来托住凌霜雪,他也不会来。

这会儿被凌霜雪点明心中的想法,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慌张,而是松了口气。他面不改色地继续恭维道:凌尊者这是什么话?我对你的尊敬是发自内心。

凌霜雪嗤笑一声,他放下茶杯,眼神盯着眼前的墨迟笙。

抛开立场不谈,墨迟笙是墨家最有可能继位下任家主的人,他的教养是美化内心凶狠的面具,他懂得隐藏自己的锋芒,让自己变得圆滑。

墨公子,你这样的人要是出了点事,对墨家而言恐怕是不小的损失。

凌霜雪幽幽开口,墨迟笙心底咯噔一声。他佯装不解地看着凌霜雪,眼底是茫然和无辜。

凌霜雪压根就不吃他这套,眼神微敛,冷声道:今日我徒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墨公子,你就不必走了!

什么墨迟笙还想诡辩,周遭的气息却骤然发冷,不过呼吸之间,他们就动弹不得。

凌霜雪依旧在他们面前坐着,连个大的动作都没有,谈笑之间就控制了所有人。那两个跟着墨迟笙前来的长老感觉更是强烈,仿佛有一柄长剑悬在他们头顶,只要他们敢动一下,就能顷刻要他们性命。

两位长老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头皮发麻,寒意顺着脚底窜上来。

凌霜雪没有重点关照墨迟笙,给了他一点挣扎的空间。面对骇人的压迫,墨迟笙还能面不改色,心性可见一般。

凌尊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来寻你,又和沈灼有什么关系?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此刻在哪儿!墨迟笙大呼冤枉,实力的压制让他意识到不妙,但凌霜雪没有证据,他还有回旋的余地。

凌霜雪冷笑,道:墨公子,你明白我的意思。我这人耐心有限,你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做人质,我当然不会客气。你此刻最好祈祷我徒弟毫发无伤,因为我要杀你轻而易举。

凌霜雪没有拐弯抹角,意识到自己被墨迟笙拖延时间之时,他便知道晚了。但墨家的傲慢也给了他机会,他此刻寻沈灼凶险未知,不如直接控制墨迟笙。

沈灼身上有利可图,墨家不会轻易要他性命。

墨迟笙没有说话,他给左右两个长老使了个眼神,被压制的二人运转灵力就要冲破束缚。凌霜雪冷哼一声,威压再次加重,两位长老提起来的灵力被震散,双膝齐齐跪地。

墨迟笙看准时机暴起,可他刚有所行动,凌霜雪便看过去,那在墨迟笙的眼中只不过是个眼神,但实际上凌霜雪的攻击已经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