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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不由地松了口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只不过是直觉告诉他,不能让江凌离开沈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场家宴就靠近尾声。除了沈灼和墨家兄妹,其他人都有些喝高了,就连沈乐也在闻人且的纵容下尝了一小口花酿,当场醉倒,呼呼大睡。

沈灼安排人手把这些喝醉的人送回院子休息,目光转向墨家兄妹时,笑道:家常便饭不知二人吃的可还尽兴?

许家的名酒不要钱似地抱上来给大家喝,沈家的手笔在下佩服。墨迟笙阴阳怪气地恭维了一句。

沈灼道:不过是沾了同门许师兄的福,就是要敞开了热闹,处处端着就没意思了。

沈灼意有所指,墨迟笙脸厚,不觉得这句话是说自己,附和道:沈道友说的对,不管是喝酒还是做人,都不能太端架子,有些时候还是要学学礼贤下士的道理,不然一不小心阴沟里翻船,连个帮扶的人都没有。

沈灼眼神微眯,墨迟笙这是讽刺当初沈家落难,无人出手。

沈家当时并非无人相助,而是大家都把帮助转向暗地。

明面上最看不出来的公输家,这些年可是承担了沈家所有的炼器问题,段家本就是姻亲,自然是不用说了。更何况还有从旁协助的时渊夜,热情的不像个请不动的圣人。

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也不妨碍有些人觉得狐朋狗友更好看一点。沈灼不甘示弱,他说完这话,安伯就来告诉他人都安排好了。

沈灼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墨迟笙摇着描金的黑色折扇似笑非笑,跟着安伯下去修整。

沈灼觉得有些热,把衣襟拉开些许。偌大的正殿上,此刻只剩他和凌霜雪。

凌霜雪不要旁人近身,便留在位置上等沈灼安排好其他事宜,一起回去。他只喝了沈灼给的那点酒,不算醉,就是步子有些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