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太久了,那封信还在不在都不一定。”苏延卿也很感慨。
他甚至都想不通,一个五岁的孩子为什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叹了口气,“没有信件也没关系。”
反正怀表还在就好,只要怀表还在,他们就还有希望。
第二天,瞿秋离陪着老爷子吃了个早饭,处理好现代的信息,又准备穿越了,“爷爷,这几天我就不回来了,免得那边出什么意外。”
毕竟是住在客栈里,人多眼杂,被人发现他凭空消失,那就麻烦了。
苏延卿颔首,“你自己看着办吧,书房的门,我出门之后会关起来,没有钥匙,外面打不开,你回来再打电话通知我给你开门。”
“好,我知道了。”瞿秋离拨弄着怀表,穿越了。
睁眼间,响起了敲门声。
“公子,公子。”店小二在小声的敲门,嘴里还嘟囔着,“昨晚就回房了,怎么现在还不见出门,有这么能睡吗?”
说完,他又对后面跟上来的男人说,“这位老爷,真的不好意思,这位客官可能还没起床,要不您再楼下等等。”
要不是收了这位老爷的银子,他都不想上来敲门的。
瞿斐焦急得来回踱步,他昨天连夜骑马下山,先是去找了祁明哲。
祁明哲跟他说什么墨弦公子,他哪里知道墨弦公子是谁,还说什么墨弦公子是他父亲,当时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直到他看到了祁明哲书房里的仙人抚琴图,说起了墨弦公子鼻尖上的小痣,他才算有了猜测。
拿到准确信息,他又找了苏三儿,问了苏三儿那边了解的情况。
再然后,他又找到了那个车夫,看到了车夫手中的画像。
如今,已经基本上可以确认了。
就是他的儿子来了。
他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一路狂奔到客栈。
只不过,他儿子昨晚回了客栈房间,一直没出过门,还特意吩咐了店小二不准打扰。
门也是在里面锁住的。
他心中有猜测,毕竟自己也不是没有这么干过。
瞿秋离在屋里,整理好了着装。
他吩咐过店小二,不要来打扰他,现在这么早来敲门,要不是出什么意外了,要不就是那边有消息了。
他开门的手都有点颤抖,来来回回几次,门都没有被拉开,或许是近乡情怯吧。
深呼吸两口,先开口问:“小二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是故意要来打扰您休息的。”小儿高声回答,“有位老爷过来找你,说一定要见到你。”
瞿秋离又问:“那位老爷什么样子?”
“那位老爷就在门外。”店小二说,“他看起来还挺着急的。”
来了,终于来了吗?
瞿秋离再次深呼吸两口去,一鼓作气,拉开了客栈的房门。
房门外,店小二唯唯诺诺的道了歉,然后下去了。
“你是……”
“你是……”
四目相对的青年人与中年人,异口同声。
其实不必再说什么,就这么一眼,双方都认定了那是自己的儿子/父亲。
瞿秋离看着面前的青衫男人,他从未想过自己跟他这么相似。
不是长相,长相上他们只有眉眼有几分相似,相似的是气质,一种独特的气质。
他不合时宜的想,难怪,难怪当初文物中心的那些老师们要说自己跟瞿斐很像了。
“你还好吗?”瞿斐看着儿子居然都跟自己一样高了,心中的感慨和遗憾都溢满了。
瞿秋离咬了一下唇角,“先进来说吧。”
这里是客栈,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有些话,这里也不方便说。
关上了房门,两人对坐,相顾无言。
瞿斐有太多的话想问了,可看到儿子的这一刻,他居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二十多年了,他错过了儿子的成长。
儿子会怪他吗?
还有他父亲,父亲还好吗?父亲都该八十岁了吧,也不知道是否还在世。
瞿秋离看着瞿斐,心中也是十分的感慨。
这个父亲,其实跟他想象中的模样还是有差别的,今年他五十岁了,但似乎保养得还不错,看起来没有五十岁那么大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