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是不是可以在这个时间线去见见爷爷,还有年轻的爸爸?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道观是安市的,但是有点儿偏僻,瞿秋离坐了个小巴车,回到了市区,又辗转几次,终于去了到苏家四合院附近。
这个时候的四合院可不是什么中式别院豪宅区。
四周都光秃秃的,只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农民自住房,还有广袤的田野,只有那一幢四合院比较特立独行,甚至还有一点格格不入。
瞿秋离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步一步的向四合院走去。
心里有点激动,他是不是可以借着这样的机会,跟爷爷和爸爸传递一点消息。
虽然不能改变未来的发展,但小事情上,或许能避免走很多的弯路。
瞿秋离越想越是激动。
只不过,他每靠近一步,他的身体就乏力一分,最开始还不明显,还只以为是自己的太激动了,可是渐渐的,浑身冒起了冷汗,胸腔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喘不上气儿。
脚下也越来越重,直到他几乎彻底抬不动脚。
瞿秋离就站在远处,费力的喘着粗气儿,看来世界意识依旧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办法,瞿秋离不敢再前进,只能拨弄着怀表,把自己传送回了古玩铺子里。
古玩铺子二楼,房间内。
瞿秋离为了查道观和寺庙,最近这几天都是住在了店里。
这一刻,他回来,浑身都被汗湿了,头发丝都拧成了一股一股的在滴着汗水。
身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以往,要是这种情况,瞿秋离必定要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但这次,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猜想到这可能是世界意识给他的违规惩罚。
砰地一声,瞿秋离倒在床上,下一秒就不省人事。
这两天给刁小芸放了假,店里没有人。
瞿秋离原本想着跑一趟寺庙,一趟道观,中午也该回来了,下午开店也不迟。
可这天,他迟迟没有开店。
枕头旁的手机不停在响动,来电铃声播放了一次又一次。
可瞿秋离毫无察觉。
打了好几个电话的蔺向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昨晚他还跟阿离联系过,阿离说今天想睡懒觉,下午才开店,他当时还在笑话阿离是个小懒虫。
为了避免阿离的生活作息变得混乱,他中午就给阿离打电话了,想叫他起床吃饭。
可是电话打通了没人接。
当时他以为阿离还在睡,也没多想,睡懒觉这种事情,偶尔放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他既然给阿离打了电话,也发了信息,阿离醒了之后肯定会给他回信息的。
可他一直等到三四点都没有收到阿离的信息。
蔺向禹想着,就算阿离再怎么能睡,也不可能睡到这个时候,或者是起床之后忘了给他回信息。
所以他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依旧没有人接。
这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一向工作严谨的蔺向禹,今天早退了。
好歹是小蔺总,也没人说什么。
蔺向禹一边开车,一边给刁小芸打了电话过去,让刁小芸过去开门。
刁小芸有钥匙,蔺向禹赶到古玩铺子的时候,刁小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怎么回事啊?发生什么了?”刁小芸也不解,“老板不是说他这两天自己开门吗?今天不营业?”
蔺向禹刚才在开车,也没有解释清楚,现在他急得不行,只说:“阿离的电话打不通。”
知道他俩是兄弟,刁小芸也没多问什么,直接把门打开了。
店里没有人。
蔺向禹半刻没停歇的跑向二楼。
卧室是被瞿秋离反锁的,避免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他突然消失或者出现。
蔺向禹砰砰砰地敲着门,门内没有任何回应,他直觉,肯定是出什么意外了。
幸好这是一扇木门,蔺向禹退后两步,砰地一声,一脚踹开了卧室的房门。
房间里,瞿秋离还在昏睡着,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红色,眉头紧促,被子也没盖,身上却依旧在出汗。
已经降温了,天气凉了。
这明显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