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掌很好吃,鸡也好吃,鸽子也好吃……
这一顿饭,两个人吃得几乎可以说是风卷残云。
刚开始还稍微有点矜持,后来越吃越顾不得那许多,反正也没有外人,彻底放开了,吃得肚子滚圆。
一瓶葡酒也被二人分着喝了个精光。
葡酒的度数并不算高,虽然有点后劲儿,但对蒋昕延和郑昶皓这种常年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人来说,就根本算不得什么了,反倒是后劲儿带来的这种熏熏然的感觉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小二带人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去,换了普洱茶上桌,又给二人奉上热毛巾。
擦过脸之后,郑昶皓整个人又精神起来,喝着茶感慨道:“难怪人家夏娘子酒楼生意好,果然是有两把刷子,不但菜好吃,服务也挺周到。”
蒋昕延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闻言瞥了郑昶皓一眼。
京城从来不缺服务周到殷勤的地方,只要有钱,什么服务买不到?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出得起钱,找个盘靓条顺的小姑娘来一口一口喂你吃都做得到。
酒楼想要吸引客人,第一位的还是得味道好。
想到这里,蒋昕延又有些不甘心,当初如果夏月初肯同意跟他合作,他的酒楼也不会倒闭,夏月初也可以提前两年打入京城。
当然,夏月初当初如果同意合作,最多只能作为蒋家酒楼的合伙人之一,而她厚积薄发两年之后,此番在京城的亮相又是何等惊艳,都被蒋昕延有意地无视了。
蒋昕延想得心烦,又找小二要了一壶汾酒,跟郑昶皓一起喝了个烂醉,直到子夜酒楼关门才相互搀扶着离开。
蒋昕延刚回到家就觉得气氛不对,平时这个时辰,父母肯定早就歇下了,可今天院子里里外外都还灯火通明。
“出什么事了?”蒋昕延大半个身子靠在小厮肩头,问提着灯走在前面的门子。
“爷,小的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只知道好像是宫里头来了信儿。”
蒋昕延摇摇头,心道自己也是醉得傻了,家里的大事门子怎么可能知道。
“先送我回房洗把脸换个衣裳再说。”他刚吩咐过小厮,就见自己的贴身丫鬟桂枝从正房院里跑出来。
“哎呦我的爷啊,您这是去哪儿喝酒了?”桂枝一脸焦急,“老爷在房里等您半天了,眼瞅着就要发火了,您还一身酒气地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蒋昕延一听父亲都找到自己房里来了,也知道没法躲了,干脆直接进屋道:“父亲,不知这么晚找儿子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