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年纪相仿,私底下开个玩笑什么的他也不会生气,所以即便看到薛壮的脸色不太好,却也并不担心,挠着自己的后脑勺,笑得一脸傻气。
“东家,赶紧打开吧,万一真是活物,回头憋死可就不好了。”
“是啊,东家快掀开,怪急人的。”
其他禁军也都好奇得很,七嘴八舌地催促着。
薛壮上前几步,一边去掀棉被,心里还警惕着,心道若是扎拉钦那个蛇精病若是真的玩一出大变活人什么的,就说明上次自己打他打得太轻了,这次一定要狠狠地往死里揍。
棉被被掀开,底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映入眼帘的反倒是一片令人欣喜的翠绿。
“还以为是啥好东西呢,原来是菜啊!”
伸着脖子围观的禁军们都露出失望的神色,若是搁在以前,这个季节看到一车绿色,兴许还会新鲜新鲜。
可是现在,上膳堂的大棚里头种着那么多菜,他们闲着没事儿就过去,隔着玻璃看里面的菜长大了多少。
看惯了大棚里长势极好的菜苗,再看到车上这些有些蔫头蔫脑的,更觉没啥看头。
“把车上东西仔细检查一番,没问题的话就先搬到我院中的西厢房,等月初看过再说。”薛壮仔细看了看,一个都不认识、
之前夏月初跟廖老爷子在大棚里忙着育苗的时候,薛壮得空就过去帮忙,结果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像一老一少那样,在种子发芽刚生出第二对儿嫩叶的时候就分辨出来是什么品种。
弄错了几次之后,夏月初还没说什么,廖老爷子就已经嫌弃得不要不要的,不许他再接触菜苗,只让他做一些挑粪翻地之类的力气活了。
所以在薛壮看起来,这些东西全都生得差不多模样。
若非东西都是种在土筐里,给配上几个好看的花盆的话,跟他说是什么珍稀的花苗他估计也会相信的。
出来看热闹的禁军人数不少,很快就把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了。
夏月初在卧室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的,好奇地出来查看:“送来的是什么?你收下了?”
“不是花苗就是菜苗,我也不认识,你去看看?”薛壮虽然不待见扎拉钦,但还不至于到迁怒这些没有思想的植物的地步。
夏月初没想到扎拉钦看起来十分粗矿的一个人,竟然会做出送菜苗这种举动,好奇得不行,结果走进厢房一看筐里的东西,顿时就变了脸色。
这东西她还真认识,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熟悉。
她前世生在东北,小时候村里就常有人在房前屋后种上几株。
尤其是上了岁数的老人,拿这东西当止痛药用,肚子疼了吃一点,牙痛了咬一点,都管用得很。
夏月初小时候不懂,曾经有一次肚子痛还被邻居奶奶喂了一些,的确是挺有效的。
长大之后才知道,这种花开得很漂亮、种子还能止痛的东西,竟然是做毒品用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