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采下来晒干处理好,我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了。”
“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薛壮拍拍邹泓的肩膀,语气里慢慢的都是感激。
夏月初却忍不住问:“什么时候开始熬药?阿铮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邹泓忙道:“夏娘子莫急,这药需晨起服用,我明天早起开始熬药,连服七日,秦小哥很快就能恢复行动了。
只不过卧床了这么久,估计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以前的体能和体力。
最后恢复的效果如何,怕是还要看秦小哥自己的能力和毅力了。”
“这个急不得,只要能恢复就行。”
邹泓说的这个道理,夏月初是明白的,甚至可以说比邹泓还要更加清楚。
秦铮卧床了这么久,又只能吃流食和半流食,无论是营养的供应还是运动都远远达不到正常人体的需求。
尤其是秦铮出事之前一直待在军中,每天都保持着高强度的训练,而卧床后即便每天都有人给他按摩,也无法阻止肌肉萎缩的情况。
所以说,吃药只能解除他如今浑身僵硬无法动弹的症状,却不可能只靠吃药就让他直接恢复到出事前的状态,必须要进行循序渐进的康复训练才行。
“阿铮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他也是我认识的最有毅力的人之一,这方面绝对不会有问题的。”薛壮对秦铮是绝对有信心的。
“只要能看得到恢复的希望,就会有坚持下去的动力,再说,还有我们支持他帮着他,我相信阿铮肯定能很快好起来……”
夏月初说着说着就又哭起来,许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情绪却一直都出于压抑隐忍的状态,所以此时有了这么个决堤的理由,眼泪就总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薛壮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刚要开口安慰,就听“砰”的一声,花厅大门被人猛地撞开,雕花木门飞快地撞向两侧,又大力弹回去,接连发出呯呯嘭嘭的声音。
杨艾琪听到邹泓回来的消息时,正在后厨做事,当时就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得了,问清位置就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了。
她这会儿鬓发略有些凌乱,腰间系着围裙,手里还提着菜刀。
冲进花厅之后,看到夏月初哭得双目发红,杨艾琪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一阵震恸,手中的菜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瘫软下来,眼泪不知不觉中已经夺眶而出……
那个笑起来很好看,以前无论什么时候遇到,都神采飞扬的人,难道今后真的就只能躺在床上,一天天地萎靡困顿下去,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天么?
杨艾琪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但是这种让人绝望无比的未来,只要想一想就让她痛到无法呼吸。
“艾琪,你……”
杨艾琪看着夏月初走向自己,顺着她搀扶自己的力量站起身。
她的脑子和心都乱作一团,能看到夏月初的嘴唇一张一合,耳朵里却只有嘈杂的嗡嗡声。
“薛东家,夏娘子,就算秦大哥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我也愿意伺候他一辈子!”
杨艾琪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冲着薛壮和夏月初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