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府一共就那么多有钱人,生意都被上膳堂做了,其他酒楼的生意自然是大不如前。
尤其许多人宁可预约等着,也要吃上膳堂而不去别处。
俗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以往是有魏国涛在后头镇着,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可如今魏国涛自己都没能落个善终,谁还怕个死人不成?
所以最近,对上膳堂明里暗里的挑衅,一天里没有个七八次,也的有个四五回。
薛壮忙着调查魏国涛的死因,夏月初一直留在魏府,家里这边就只有靠封七撑着。
好在封七本来也不是个善茬儿,他最近一年多虽然收敛心性,安安稳稳地在上膳堂做好自己的掌柜一职,但是骨子里的那股子邪气,却不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消磨掉的。
那些个拐弯抹角的算计倒也罢了,谁要是敢来硬的,那封小爷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硬碰硬。
打过今天的第三架之后,外面已经天色渐晚,封七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往躺椅上一靠,眼睛半眯着,哪里还有刚才打人时候的狠辣模样。
姜瑞禾过来叫封七吃饭,就见他伸了个懒腰道:“哎呀,这么快都该吃晚饭了,我说我肚子怎么这么饿,活动量增加,果然就是饿得快啊!”
姜瑞禾已经听说封七这一天跟客人发生了好几次冲突,还动过手。
最严重的一回,直接把人从上膳堂的大门口给踹飞出去了。
所以她特意借着过来叫人吃饭的机会,想要背着别人叮嘱几句。
“你也别太过了。”姜瑞禾担心地皱着一双柳叶眉,看着懒散得不成样子的封七道,“如今魏员外没了,店里今后会如何还说不好,你可别给薛大哥和月初姐惹事儿。”
“小瞧人是不是,我是那惹事儿的人么?”封七笑眯眯地说罢,见姜瑞禾还是一脸担心,这才起身稍微正色一些道,“放心吧,东家把我搁在店里,也没叫人来叮嘱过什么,就是摆明了让我自行发挥的。我心里有数,出不了事儿!”
“但愿吧!”虽然已经在一起共事很长时间了,但是姜瑞禾跟封七的性情大相径庭,对他还真是很难完全放心。
两个人正并肩往后厨走,就见一个护院跑过来道:“掌柜,廖老爷子跟夏少爷到了。”
封七跟姜瑞禾闻言都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护院口中说的人是谁。
“嘿呦,老爷子来得可真是时候!”封七脸上的笑意更盛,连一双眼睛都笑得弯起来了,“瑞禾,你赶紧去吩咐后厨,捡拿手的菜再多做上几道。
记得告诉他们,这可是祖师爷,谁若是做砸了,就等着丢人现眼吧!”
封七说完,也不等护院,直接提气快步朝门口走去。
姜瑞禾虽然被丢在夹道里,但此时也是一脸的喜气。
廖老爷子此时过来店里坐镇,不敢说能够立刻化解店里的危及,但是也足以震慑住大部分蠢蠢欲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