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这次直接是一桶冰水,不仅仅是泼在脸上,而是将他浑身上下浇了个透心儿凉。
乌老二这才哆嗦着睁开眼睛,抹了把脸上的水,不等看清面前的情况就开始放狠话:“谁他妈泼的水,活腻歪了是不是?知不知道爷是谁?爷是观江楼的二老爷,咱家的靠山那可是魏员外魏老爷子!你他妈敢动我一根汗毛,明天就让你去城外枯井里去捞全家的尸首……”
“说得这么溜,看来这套话平时没少说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
乌老二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缓缓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魏员外正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
他吓得赶紧将眼睛紧紧闭上,哆哆嗦嗦地自我催眠道:“这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要么就是酒喝多了,产生幻觉了……哎呦……”
一旁的黑衣人上去就踹了乌老二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的后腰上,疼得他止不住地哀嚎起来。
“疼吧?那看来就不是做梦!”魏员外猛地一拍桌子道,“你还知道观江楼是我罩着的是么?知道还敢来坏我的事儿?乌老二,你胆子够大的啊!”
乌老二吓得浑身哆嗦,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魏国涛在保定府可谓是家喻户晓,尤其是他这种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混子,魏员外的大名更是如雷贯耳。
魏国涛当年能够白手起家在保定府站稳脚跟,靠得可不是嘴皮子,那可当真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条命一条命堆出来的。
尤其是在乌老二这代人年轻的时候,魏国涛如何杀出一条血路站稳脚跟的事迹,在保定府的范围内就有不下二十个版本。
毫不夸张地说,对于乌老二家儿子那一辈人来说,魏员外就是可止保定府小儿夜啼般的存在。
这种根植于心底的恐惧,是毫无道理却又让人无法挣脱的。
“看来自打我金盆洗手之后,许多人就都开始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魏国涛抽出一柄匕首,轻抚着匕首的利刃,斜眼看向乌老二道:“你说我是卸你一条胳膊呢?还是断你一条腿呢?”
“魏员外饶命,小的什么都招,这就招……”
“那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个清楚。”魏国涛将匕首往桌上一丢,锋利的匕首深深扎入了桌面之中,悄无声息地从下面露出个尖儿来。
乌老二吓得差点儿没尿了裤子,哭着道:“魏、魏员外,我、我就是前阵子被人带去一个地下的场子赌钱。
听别人说挺刺激的,我就是一时好奇,便跟着去了。
那地下场子里跟我平时玩儿的不一样,他们不是什么摸牌摇骰子,而是斗狗,那叫一个刺激……
不是,我是说我从来没玩儿过这种,一时不查就有点儿上瘾,不到一个月就把钱都输光了,还反欠了场子里一大笔钱……
后来斗狗场的人就来找我,说是跟夏月初夏娘子有过节,只要我能帮这个小忙,然夏娘子受点儿伤,给他们主子出口气,就把我的欠债全部抹平……
所以说,我就一时鬼迷心窍,寻思着只是受点小伤,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儿,就……
魏员外,我都说了,真的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不敢有半点儿隐瞒,您就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