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生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急忙撇清自己道:“魏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老高可不是这的人,你应该清……”
他还没说完,顿时想到头天晚上家里的闹剧,到半截的话登时一顿。
“你是说老幺?”高水生瞪圆双眼道,“不可能,你是看着我家老幺长大的,他是个什么孩子,你心里还不清楚么?他虽然贪玩儿了点,但是绝对不敢碰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的。”
魏国涛闻言,语重心长地说:“老高啊,孩子们长大了之后,很容易就会变成咱们看不懂的模样了。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这样,我这里有一瓶解药,你回去试试便知道了。”
邹泓配得强力迷药,若是没有解药,以高小少爷的体质,没有个三五天怕是醒不过来的。
高水生惊疑不定地拿着解药回家了,着人去叫老幺过来。
见家中下人支支吾吾一下子说小少爷出门去了,一下子又说小少爷身体不适。
“你们还在替他遮掩!”高水生此时还有什么不懂的,抬手掀翻了面前的炕桌,怒道,“好好的孩子都叫你们给惯坏了!”
他说罢起身,直奔家中老幺的住处,一进院门便看到昨夜笙歌留下的残局还未收拾,酒坛子散落一地,席间还有女子的贴身衣物,可见昨天这些人幕天席地在这里,也不知道都做了什么龌龊的勾当。
院里的婆子丫鬟被高老太太罚得跪了一地,全都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圆润地滚开。
高水生心头的火气更胜,快步走进屋里。
只见自家夫人陪着老娘坐在床边,守着床上那个昏睡不醒的逆子相对垂泪。
高水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上去把那逆子拎起来狠狠抽上一顿。
但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高老太太就已经伸开双臂拦在那逆子身前,斥道:“孩子都这样了也不见你心疼着急,反倒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过来,你这是想做什么?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里一日,就不许你动我幺孙一根指头。”
“娘!”高水生是个大孝子,对自家老娘尤其没有办法,听到这话,气得捶胸顿足道,“娘啊娘,你可知慈母多败儿这句话,好好的孩子,都让你们给惯坏了啊!”
“呸,说这种话你不觉得亏心?我慈母多败儿?败了你什么?我当初还不如生下来就把你溺死,免得如今让你这样气我。”
高老太太越说越是伤心,浑浊的双眼中落下泪来,双手不住地捶打着自己。
“我这一把老骨头,怎么不早在地死在老家算了,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来,还要被儿子嫌弃……”
高水生最受不了老太太这样,不敢再多说什么,扑通一声跪下,连抽了自己几记耳光道:“娘,都是儿的错,您若是生气就打儿子吧,万万不要伤了自个儿的身子。老幺只是中了迷药,没什么大碍,我刚从外头拿了解药回来……”
高老太太一听有解药,立刻也不哭也不闹了,催促道:“你有解药怎么不早说,还不赶紧救我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