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娘跟着我这么多年,的确是从苦日子过来的,所以她贴补娘家的一百两银子,我也就不追究了……”
此言一出,刘家父母立刻面露喜色,连刘氏都破涕为笑了,抬头看向夏瑞松。
但是夏瑞松继续道:“今天你们既然来了,就直接把人领回家吧,休书我会尽快写好送过去的,今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
“不要!”刘氏凄厉地大喊一声,扑上来抱住夏瑞松的小腿,放声大哭道,“孩他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刘家父母也吓了一跳,他们就是仗着夏瑞松老实本分,才敢来闹腾的。
而且在他们心里,就算刘氏再怎么不好,好歹也给老夏家生了平安。
尤其平安如今长得又好,读书又有出息,难道这不是刘氏的功劳么?
夏瑞松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休妻两个字?
刘母先坐不住了,闺女若真是被休了回家,以后自家啥便宜都占不到了不说,还要养着她这么个赔钱货,到时候也不知道还嫁不嫁得出去。
“这事儿你说不好使,找你爹娘来说!”刘父也一拍桌子怒道。
夏瑞松此时格外庆幸,爹娘今日去林大夫的医堂复诊去了,不然若是在家,再把老爷子给气出个好歹来。
刘母此时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
“我闺女打从十七就跟了你啊——跟着你过苦日子,给你生了个那么好的儿子,如今你说休妻就休妻,你这个没良心挨千刀的啊——”
刘氏抱着夏瑞松哭了半天,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心里就凉了大半截。
夫妻这么多年,她对夏瑞松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平时的确好说话,性子也温吞。
但是什么事儿他一旦拿定了主意,那就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也只有这一点上,才能看出他的确是老夏家的种。
刘氏万念俱灰地瘫坐在地上,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一骨碌爬起来,冲到院子里冲夏月初道:“都是你,都怪你!若不是你回来,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打从一开始就没瞧上过我。
你平时偏心也就罢了,我都已经忍了,为什么还非要来拆散我们两口子?让平安成为没娘的孩子?
你以后也是要做娘的人,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我发现你们老刘家,别的行不行不知道,倒打一耙的功力还真是一脉相传。
事儿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早晚会东窗事发,难不成是我逼着你给你娘家送钱的么?
我怎么看不上你了?怎么偏心了?有本事你倒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说清楚,看看大家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