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瑞禾闻言也是为难道:“老太太,真不是我们架子大不给您行方便,主要是我们酒楼,不管是什么吃食,都是当天新鲜的,菜单子定下来之后,按照单子去买菜,从来不过夜,我也不知道这会儿后厨还有没有东西了。”
高夫人闻言柔声道:“实在不行煮点菜粥,上点儿小菜也可以的,前头的爷们都喝了酒,晚上估计也吃不下什么,喝点热粥回去歇下,胃里头也舒坦。”
姜瑞禾只得去后院儿找夏月初讨主意。
夏月初正在屋里趴着,让薛壮给自己捏肩膀和后腰呢!
“你说我如今是不是越发娇气了,晌午做了一桌子菜,又做了些点心,也没觉得干什么了,怎么就怪累的慌呢?”
“那么一大桌子菜,还要做点心,怎么可能不累。”薛壮一边给她按揉着穴位一边问,“阿桦还有多久能出徒,等他出了徒,就都叫他去做,你就清闲了。”
“他才学了多久,早着呢!”夏月初闻言翻了个白眼,后背突然被按到一个特备酸痛的点,哎呦一声道,“好在当初没应下来做晚饭,不然要把我累死了。”
“你最近吃着林大夫开的丸药觉得如何?吃了这好几个月了,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似的。”薛壮琢磨道,“实在不行我信心跟陈大人说一声,看能不能给举荐一个水平好的御医,回头我带你回京去把把脉,看看御医怎么说。”
“我自己倒觉得吃着挺好,我以前别说是冬天了,春秋天儿的时候都是手脚冰凉,但是今年冬天一直觉得身上挺暖和的,手脚也不冰了。”
“笃笃——”
姜瑞禾在外面敲门,扬声道:“月初姐,高家这会儿将客人都送走了,但是说觉得饿了,问能不能给熬点粥垫垫肚子再走。”
夏月初闻言头疼地翻身起来,趿拉着鞋,披上衣服来到外间。
薛壮已经开门让姜瑞禾进来了。
“月初姐,你都歇下了啊?”姜瑞禾有些懊恼,“早知道我态度强硬点儿,拒绝了也就是了。”
夏月初问清楚了怎么回事儿之后道:“粥肯定是不行的,又不是水泡饭,这么一时半会儿就算熬粥,熬出来也不到火候,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么!”
薛壮闻言插嘴道:“做疙瘩汤啊!”
“别闹!”夏月初白了他一眼,“你若是想喝明个儿我再给你做。”
“谁闹了。”薛壮一脸认真地说,“我就爱喝你做的疙瘩汤。”
“这怕是有点儿太上不得台面了吧?”夏月初有些犹豫地说。
“听我的准没错,大冷天儿的,还都喝过酒,热腾腾连汤带面地吃下去,保管从嘴里到胃里都舒坦。
夏月初将信将疑,但是的确一时间也没有别的什么,便起身叫人准备好高汤,有用水发了些干贝、淡菜之类的,做了一大锅高汤海鲜疙瘩汤。
薛壮守在锅跟前,美其名曰帮她烧火,结果一开锅盖,他便抢先盛了一大碗,自个儿去加了香菜和香油,坐在灶间的条案边就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