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远叫人抓了于洪昌一家,于洪昌和袁氏开始还咬死了不认,负隅顽抗。
他就吩咐下去,把三个人分开审问,先招的优待,最后一个招的直接大刑伺候。
这下子三个人顿时都慌了,生怕别人先说把自己落下了,一个个儿积极主动地交代问题。
袁氏和于训庭对这件事了解得并不算多,只知道于洪昌不知道买通了什么人,得到了初味轩绑粽子的绳子,拿出去找人照样做了一批。
然后在家包上一批粽子,雇人拿出去假冒初味轩的粽子卖,甚至还叮嘱小贩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于训庭把自己知道的事儿都交代了之后嚷道:“行了吧?我不是都交代了吗?粽子都是我爹娘包的,煮粽子是我娘煮的,出去卖粽子的人是我爹雇的……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就没有半点儿关系,你们赶紧把我放了。”
另外一间监室内审讯过袁氏的捕快出来,听到这话道:“你爹虽然做的事不对,但好歹也是为了给你报仇,你不加阻拦也就罢了,出了事还这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到底是不是他俩亲生的?”
于训庭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翻了个白眼道:“又不是我让他去报仇的,出了事儿都想退我头上不成?”
不多时,他又敲着监舍的栅栏闹道:“你们到底啥时候放我出去,我跟人约好晚上去河边看花船游河了。
看门的捕快忍不住啐道:“你爹娘真是白把你养这么大,当时都不如把你扔了把胎衣养大,怕是都能比你懂事儿。”
于训庭闻言气得不轻,但是他也明白,在监舍里头,跟这些人发生冲突,最后遭罪的只会是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在心里不断这样地安慰自己,然后环顾破破烂烂的监室,最后勉强找到个稍微干净些的地方坐下。
于洪昌是被闫文远亲自审问的,他开始只说自己是为了报复夏月初。
后来被问到他是如何得知初味轩的粽子用的是什么样的捆绳,又是去哪里定做的捆绳的时候,他终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了。
闫文远听他东拉西扯听得烦死,叫人把于洪昌按倒打了一顿板子。
于洪昌被打之后,立刻变得服服帖帖,哭着交代,粽子这件事儿,背后谋划的人并不是自己,自己也不过是替人办事。
闫文远闻言喝了口茶,笑着说:“早这样不就好了,也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说罢,是谁?”
“是、是丁宗光。”于洪昌被打得屁股开花,哼哼唧唧地说,“夏娘子找人做彩绳的店,其实是丁宗光手底下的一个小买卖,所以夏娘子那边下了订单,他这边就知道了,叫底下的人多做了一些直接送到我这里来,让我做一批假冒的初味轩粽子拿出去卖,就是为了败坏夏娘子的名声。”
“胡说!”闫文远等他说完,将手里的茶碗咣当一声放在桌上,怒道,“丁大厨的人品,在东海府那是人尽皆知的,岂容你这样随便诋毁?来人,再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