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爷子除了厨艺,其他的确也都不想操心,刚才之所以把这件事说出来,一来是为了给夏月初撑腰,二来也正是等着张吉松这句话呢!
“我一个老头子,无儿无女的,能有什么要求,只要离着初味轩近,清净些就好。”
闫文远突然道:“大人,廖老,下官记得如今薛家隔壁的房子就在待售中,只是廖老一个人住的话,院子怕是有些大了。”
廖老闻言一摆手道:“就这个了,闫大人,这事儿就拜托您了。”
夏月初听着也是无语,三两句话竟然就这么定下来了,这是买房子啊,又不是出门买个煎饼。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那日薛壮的话让她有些先入为主,刚才听到闫文远脱口而出说自家隔壁院子待售的时候,心里总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种情绪流露出来,笑着劝廖老爷子道:“廖老,我家买的院子门面五间,到底三层,第三进还是个二层小楼,您自己住着的确有点大,下人们收拾起来也不太方便。再者说,院子里那么多房间空关着没人气儿,时间长了对您的身体也不好,回头我叫人在周围看看,最好买个门面三间,到底两层的院子,这样您加上护卫和小厮住起来刚刚好。”
夏月初这么一说,廖老爷子也觉得有道理,点头道:“也好,这件事儿就交给夏丫头了,我先在你们后院住着,等你给我买好了院子我再搬家。”
“您就别那我寻开心了,酒楼这边人又多又乱,哪儿敢让您在这儿住着啊!”夏月初知道老爷子是故意这么说的,赶紧哄道,“我家那么房间,再怎么也不能少了您的那一间啊!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叫人去客栈给您收拾行李,先去我家住着,住到您住烦了不想住了为止,我再给您搬到新家去。”
廖老爷子闻言终于露出笑容,抬手隔空朝夏月初点了点,扭头对张吉松道:“瞧见没有,就这张嘴,伶牙俐齿的,若当真收做徒弟,到时候还不知道是她教我还是我教她了!”
此言一出,桌上的人全都凑趣地笑起来。
廖老爷子这番言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故意的成分,但是也从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两个人的关系是真得挺亲近的,否则不可能这么一唱一和地逗闷子开玩笑。
张吉松自然明白廖老爷子的意思,这是在告诉自己,夏月初不是没有靠山的小可怜,让自己多照看着点儿。
张吉松笑着说:“廖老跟夏娘子的关系真好,不知道的人看来,肯定以为是亲祖孙俩呢!”
“若真有这么个孙女儿,那可是我们老廖家祖坟上冒青烟了。”廖老爷子看向夏月初,今日桌上的这些菜,别人吃得惊讶不已,只有他觉得,大部分不过是夏月初的正常水平。
唯有两道菜让他有些惊艳,一个是茶烧肉,还有一个就是葡酒醉鸡。
不过与旁人想法不同的是,他是喝过夏月初酿的五味子酒的,所以今天迟到这份葡酒醉鸡,他立刻就想到了,夏月初一定是酿出了上好的葡萄酒。
想到这里,他胃里头的酒虫不由得又闹腾起来。
五味子酒的味道好似还在口中盘旋不忍离去,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能做出这么好吃葡酒醉鸡的葡萄酒,究竟是怎么样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