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用不着什么卖身契,当初所有的手续都是经过县衙办的,想要找随时可以去县衙查底。”
王桦自幼丧父,家里只有母亲拉扯着四个儿子生活,日子过得要多艰难有多艰难,平时也没少受村里其他孩子的欺负。
这种事儿,他们怕母亲担忧,都是深深埋在心里,回家之后半个字都不会提起。
也正是因为这些欺辱,让他从小就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和兄弟们。
所以此时遇到这两个撒泼耍赖的人,他也能端得住,说得到点儿上。
一旁的朱建山点头道:“这个孩子是个不错的。”
夏月初得意地说:“那当然,是我看中的徒弟,能不好么!”
“夏娘子这么年轻就要收徒了啊?”周围几个听到对话的老客人全都凑过来问。
“年前就收。”
“收徒办不办啊?”朱建山之前一直等着夏月初回来做熊掌,没想到夏月初竟伤了手,他自然不好意思再提,此时听说她要收徒,就赶紧问道。
夏月初看着王桦站在前面据理力争的模样,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道:“毕竟是我的大徒弟,肯定是要办得隆重点儿的。到时候还请各位赏光光临。”
“这还用你说,必须的!”
“是啊,夏娘子摆酒,不管为了什么事儿都得来啊!”
“夏娘子,要办就赶紧办,可别拖到年前那两天,我腊月二十八就得拖家带口地回乡下老宅去啊!”
大家这边七嘴八舌说的热闹,前面却瞬间喧闹起来。
夏月初抬头,正看到封七一手夹着一个孩子从人群中撤出来,而闹事的两个人都已经飞出门口,摔在地上,每人胸前印着一个硕大的脚印。
秦铮走到门口,看着外头的两个人,冷笑着说:“你们光打听了人在我们酒楼,就没多打听打听,我们酒楼是什么地方?若是你们这些破皮无赖想闯就随便闯的话,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居然还敢在你秦爷爷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今天看在姜姑娘的面子上,只把你们踹出门了事。下次再敢来闹事的话,天王老子的面子也不好使了!”
姜瑞成都被踹得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趴在冰冷的雪地里直捯气儿。
郭氏到底是女的,秦铮还算脚下留情,只把她踹出门去了事。
但是谁都没想到,郭氏听了秦铮这话,不但不退缩,反倒指着秦铮嚷道:“大家都听到了,他说姜姑娘,姜姑娘就是我家小姑子啊!他承认我家小姑子在他们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