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闫文远打定主意,要借着这件事跟初味轩搭上关系,所以便要先稳住田志民这边。
他顺着田志民的意思道:“难怪我觉得你无论是才学还是能力都十分出众,为何却一直如此屈就,原来竟是这个缘故,都怪我,初来乍到,只觉得你人不错,竟都没想着要多了解一下你的家里。”
田志民听了这话,心脏都激动得快要炸开一般,他忍不住抬手捂住胸口,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兴奋之情,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道:“大人在衙门里对卑职关心提拔,已经让卑职喜不自禁,至于这些,都是家门不幸,今日若不是见她闹得要收不了场,卑职就是有再多委屈,也都是自己默默咽下去的。”
闫文远此时已经顾不得田志民说什么了,满心想的都是,这么顺理成章的一个大好机会,绝不能错过!
他忽然起身道:“小田,如今时候还早,永榆县也不算远,不如我陪你走上一趟,如果你夫人真的如你所说,那我今日便给你做一回主,休了那个悍妇!”
田志民的心都要飞出胸口了,嘴上却还道:“为了家里这些琐事劳动大人,卑职真是太没用了……”
不过他嘴上虽然这样说,脚底下可是没含糊,径直出门去雇了一辆最贵的马车,回来接上闫文远便朝永榆县出发了。
而此时,胡静娴、夏月初和姜瑞禾,都已经在永榆县衙的大堂上等着县太爷问话了。
看着跪在下面的姜瑞禾,邓建丰心里也很是无奈,也难怪人们常常说红颜祸水,可见这长得太好看了,也的确不是什么福气。
这不,一个月就惹了两场官司。
“谁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启禀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胡静娴抢先道,“我弟弟胡吉鑫从人牙子手中买下了姜瑞禾,谁知她不守规矩,自己跑去投奔初味轩,被夏娘子收留之后,便开始跟我家弟弟对着干。
我弟弟在街上遇到她,拉住她,要她跟自己回家,谁知她不但咬伤我弟弟,还倒打一耙,说我弟弟当街调戏她。
夏娘子还怂恿店里的伙计将我弟弟踢伤,并且勾结捕快孙旭,无凭无据地就将我弟弟收押起来,如今都已经七天时间了。
家中老母已因此病倒,弟弟在牢中忍饥挨饿,受苦受罪。
我这个做女儿、做姐姐的,不得不站出来,要为家人讨一个公道!
谁知夏娘子非但不通情理,还当众将我手中的证据销毁,并且大言不惭地说,不管告到哪里她都不怕!
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胡静娴越说越是激动气愤,扯出帕子来擦着眼泪,余光瞥见夏月初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难免有点打鼓。
于是不等上头坐着的邓建丰说话,她便又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道:“若是县衙不能还我胡家一个公道,那咱们就府衙大堂上见!”
邓建丰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