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亲热,那也要等到最后,两个人互诉衷肠,抱头痛哭,庵后才该是水到渠成的……
不行!自己这是在想什么!
薛壮晃晃脑袋,不能再被夏月初的主动亲热给糊弄过去。
为什么不吃醋?是不是不在乎自己?
这件事今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问什么问?”夏月初提高声音,“你把未婚妻放在店里好几天,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还有脸问我?”
薛壮没想到自己居然把心里话直接问出来了,顿时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听到夏月初的话,又急着分辩道:“你别胡说,什么未婚妻,一无婚书,二无定聘之礼……”
夏月初根本不听他解释,抓住他的左手,一把按在自己的后腰上,眯起眼睛问道:“你以为,我的腰是谁想摸就能摸的?”
她的腰肢柔韧纤细,像是带着莫名的吸力,薛壮的手一贴上去,就怎么都揭不下来了。
薛壮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听到夏月初发问,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这是一种面临危险时的直觉反应,曾经在战场上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
所以他老实地摇头道:“不是,薛力想摸,被你踢了命根子,好多天起不来炕!”
夏月初又捧住他红得发烫的脸,在他唇上狠狠嘬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声音。
“你以为我的嘴是谁想亲就能亲的?”
薛壮闻言怒道:“谁敢!我废了他!”
“那你天天还瞎寻思什么?”夏月初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脑门,俯身在他的颈畔咬了一口,“这次念你初犯,又没有什么越矩之事,暂且饶你一次。”
“嘶——”薛壮吃痛,脑子里却依旧糊里糊涂,一时还有点没能领会到夏月初的意思,下意识地伸手去搂夏月初。
“还有——”夏月初却一把推开薛壮起身,整理好衣裳,居高临下地说,“你在屋里好生想想,以前还有过什么未婚妻,情妹妹的,今晚统统给我如实交代。以前有多少我管不着,但是打今个儿起,你若是再把那些莺莺燕燕搁在心里头,留在脑子里头,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夏月初说完,甩手就走了。
“我哪有,我……”薛壮真是委屈莫名。
刚才不还让自己摸小腰亲小嘴了么?怎么突然间又变了脸?
再说了,自己哪里有什么情妹妹。
夏月初离开之后,薛壮趴在炕沿儿上自个儿琢磨——
她的腰只能自己摸,她的嘴只能自己亲……
就连自己心里脑子里想的人,也只能是她……
薛壮后知后觉地翻身坐起,一拍炕沿,这根本就是变相地在跟自己表白啊!
这颗定心丸,虽然来得有些迟,但终于被他吞吃入腹。
薛壮只觉得浑身轻松,之前的委屈都抛到九霄云外。
他端起炕桌上放着的绿豆汤,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虽然早已没有刚端来时那么凉爽,但是那股沁人心脾的甘甜,却一直淌进了他的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