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一看,清汤寡水,半点儿油星都没有,若不是闻着味道鲜美,简直勾不起人半点儿食欲。
凌子越也不免有些失望,有前面三道菜珠玉在前,这道开水白菜显得着实太寡淡了。
但是肚子还没吃饱,所以他招呼伙计,点了六碗米饭,招呼道:“这汤闻着还不错,泡点饭填饱肚子算了。”
他说着,下意识地盛了一勺汤尝了尝味道。
凌子越的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的难以置信,一把拦住其他准备盛汤的人,惊呼一声:“这汤……看着跟水似的,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的味道?”
凌家是东榆县的老坐地户,几百年传承下来,出了不少读书人,嫡系又没生出什么败家子儿,家底儿很是丰厚。
加之凌子越的大伯如今在外为官,官居四品,使得凌家在永榆县的身份也越发水涨船高起来。
凌子越是家中幼子,与长兄相差十余岁,上头还有三个姐姐。
他自幼在家备受宠爱,尤其银钱上头,从未短缺过,在一众同窗中,算是最有见识的了,不但将永榆县的酒楼饭馆吃了个遍,连东海府那边的美食也是吃过不少的。
能让他惊讶成这样的,大家还是头一回见。
其他五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凌子越就一筷子夹走了大半的白菜。
“反正你们也不爱吃白菜,我就帮你们解决掉吧。”
“你……”
其他五个人一看就急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指责凌子越还是先去抢吃的。
岑轩皓趁机也朝白菜下了手。
其他几个人也顾不得说什么了,赶紧将剩下的白菜一抢而光。
白菜吃没了之后,碗中的高汤也是半点儿都没浪费,被刮风一空。
看着桌上空空的盘碗,六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怅然若失。
菜怎么能做得这么好吃?吃过这里的菜,回家还让人怎么吃饭?
胡霸道站在自家酒楼的雅间窗口,看着对面初味轩里面热火朝天的场景,再看看自家酒楼空着大半的桌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贺荣贵站在他身后,安慰道:“东家,她也不过仗着今日请到了县太爷罢了,难道县太爷还能天天长在她家店里不成?菜价订得那样高,别说是在永榆县,就算是东海府也没多少人吃得起的。”
胡霸道听了这话稍稍宽心,恨恨地说:“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几天!”
凌子越从初味轩出来,回味着刚才几道菜的滋味,心里升起一些不太妙的预感。
他摸着腰间的钱袋,心道今后家里给的零花钱,怕是都要搭在初味轩了。
这个夏娘子不但做得一手好菜,还做得一手好生意。
虽说看起来免费送出去不少菜品,但是从中能拉到多少回头客?能得到多少免费的口口相传,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种做法,别人怕是也难模仿。
若是没有夏娘子这样过硬的手艺,效仿也不过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最后结果只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的。
如今还没走出酒楼,凌子越心里就已经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再来吃一顿了。
想到这儿,他眼睛一亮,转身回到酒楼内,朝坐在柜台内的夏瑞轩道:“我要预定二楼办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