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初小露一手,将两个副厨和伙计们都震慑住了。
此时面案那边,每人三个面团也已经揉好了,等着夏月初过去检查。
夏月初先拿起一个死面儿的面团,揉了几下试试手感,
她将面团搓成粗条,然后抓住两端,将面慢慢抻长,同时上下抖动,然后双手交叉让抻长的面交叉拧成绳状,继续反复抻遛,直到条顺为止。
然后她将理顺抻匀的粗条面放在面案上,撒上白面,按住两头对搓上劲儿后,拎起两头用力甩起抖动,抻抖对折的过程中,面一次次摔打在面案上,发出砰砰的响动。
谁都没见过这样的手法,全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
只见面在她的手中不断被抻长、摔打,然后对折反复,双手间的面条越抻越细。
然而在抻到面条有筷子粗细的时候,面条就开始发生崩断,很快就无法再继续下去。
夏月初将面重新揉搓成一团,放到旁边道:“这个不合格。”
揉出这团面的面案师傅回过神来,不服气地说“你这是什么检查方法,什么面被你这么又扯又摔的,都是要断的。”
夏月初也不急着辩解,点点头道:“那你先留下来,继续看着。”
她说罢拿起山羊胡中年人揉的面团,重复了刚才的所有动作。
面条被抻到筷子粗细、茅草杆的粗细、最后甚至到了细如发丝的程度,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照射中上下翻飞,带起一蓬蓬细密的干面。
山羊胡眼睛瞪得铜铃大,捋着胡子的手下意识地一抓紧,把自己疼得直咧嘴。
虽然他对自己揉的面团很有信心,但是也从未想到,竟然可以将面抻出如龙须糖一般的效果。
之前还叫着不服气的师傅,这会儿头脸涨得通红,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夏月初伸手还要去拿第三个面团,谁知最后那人竟直接将面团按住,毫无自信地垂下头说:“夏娘子,我、我这个就不用试了。”
山羊胡中年人见这个年轻的老板年似乎的确有几分本事,此时说话语气便客气了一些道:“我叫杨兴,今年四十五岁,家就在东边的漯化村,一个人在城里做事,若是主家这里有住的地方最好。”
其他人闻言也都点头应诺,除了本地的陶波和元涛,剩下七个人都要住在店里。
薛壮闻言道:“第一进院子里的东西厢房都已经收拾出来了,曹师傅和杨师傅住在东厢房,每人一间屋子。西厢房那边,何家兄弟俩一间,李兄、伍中和韩双林一间。
店里管一日三餐,大家的工钱都写在文契上,刚才也都跟你们一一谈过了。这如今这只是最基本的月钱,如果店里生意好或是谁的表现突出,也会有额外的赏银,这个就看大家如何争取了。”
铺子后面的两进房子都盖得很宽敞,厢房也都是对面屋的两间,一间顶得上寻常一间半的大小。
若是可着炕的大小一字排开,住七八个人都不成问题。
如今两个师傅还有单间,即便是伙计也是两三个人一间,大家都满意得不行。
不过就在众人面上刚露出喜色的时候,夏月初却突然一拍手道:“好了,如今吃住都解决了,咱们就来说一下开店之前这一个月的训练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