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着合卺酒的玉杯从他手中跌落,在地上咕噜噜滚着,残留的液体沿着边口溢出,然而床上的两人此刻都没有心思去理会它了。
喜烛蜡泪斑斑,红罗帐内,修长手指解开她身前盘扣,层层迭迭火红色的嫁衣下,肌肤莹润如玉。他埋首在她胸前,一寸寸吻过,像是在从她身上汲取温暖,又像是在感受着她的存在。滚烫呼吸落在她身上,如同星星火苗,似要将她从内到外点燃。
细细薄汗从她额间渗出,她喘息着,不由自主抬头,却又被他含了唇,勾缠着深吻,耳边听到的,俱是两人交缠沉重的呼吸,以及交迭在一起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如闷雷阵阵,锣鼓喧阗,让她都有微微的眩晕。
火红的嫁衣散乱解开,他的手指微凉,顺着她的腰线滑落,于每寸肌肤上流连逗留,每一下都激起她身体的战栗。欲望染上他的眉眼,他似乎是忍耐到了极限,握了她蜷缩起来的纤细双腿,微微直起身,朝着逼仄之处挺入。
很奇怪的,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疼痛,大概是眼前人过于温柔的动作,所以在他进入的时候,她也只是因那点异样不适地蹙了眉,但很快又被他压入欲望的汪洋中。
“青梧”他纠缠着她的唇齿,似乎想要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问出一个答案,“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太快了她仰起头,轻轻喘息着,眼尾沁出泪来,视线都有些模糊。她心中还守着那一点清明,对他的话不作回答。
这世间的情爱于她而言,是握在手中的刀刃。刀刃的尖端对准的是他人,可有见过将刃尖对准自己胸膛的人?
她可以因为他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而感激他,但再多的东西,她给不起,也不想给。
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恍惚中,那颗在胸膛里跳动的心脏似乎痛了,疼得他都有些发冷。
慢慢地,他扯起唇角笑了,声音轻的像是拂过林间的风:“青梧你可真叫我难过”
他再次俯下身,动作不复之前的轻柔,在她身上不知疲倦地索取,她咬着唇,到底是忍耐了。
红烛燃过一半,晚来的风吹落红纱,帐幔垂下,薄光勾勒出两道交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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