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2)

彭星望想想也有道理,心平气和地答应了。

虽然没有狗,但地下室真有了游戏厅,客厅还有从二楼下来的滑滑梯,阳台之一还被改成了给小孩种植物养蜗牛的观察性花房,相当不错。

姜忘这边家里房子干净简单,像小孩的东西,衣服杂物什么的全都分类打包进收纳盒里,一天就可以全部收拾干净。

他要忙公司的事,没太多时间给季临秋帮把手,直到搬家当日才又去找他。

季临秋同样整理出七八个大盒子,正嘱咐着帮忙搬家的工人一定要轻拿轻放。

“好多东西。”姜忘顺手拿起门口扫帚帮忙清灰,扫了几步

瞥见墙角吉他:“这个不带走?”

季临秋想了想:“这是把练习吉他,螺丝都生锈了,有点走音,我回头再买一把。”

姜忘扫完灰瞧见没别的事,趁着搬家工人进进出出的时间玩他的吉他,跟弹棉花一样声音闷乱,反正听着不对。

季临秋看得想笑:“哪儿是这么弹得。”

他当着他的面抱好吉他,信手一拨又按弦扫弦,走音的情况下都弹出一首枪与玫瑰的《don't cry》。

姜忘略有几分不服,依着季临秋的指导学左右手该如何把,以及按哪儿才能出不同弦的声儿。

没想到弹吉他是很痛的事儿。

倒不是青春伤痛似水年华的那种痛,是坚硬钢弦一根根勒进肉里还得忍着继续边压边拨的那种痛。

偏偏弹吉他把和弦位需要四个指头都摁着弦,弹个小星星都两手一块疼。

他突然对弹吉他这么文青的事有了全新的认知。

连带着感觉季临秋的形象都有几分坚毅可敬。

“好家伙,”姜忘把吉他还了回去:“这玩意儿原来得用劲儿按?我一直以为就是拿个三角小拨片扫扫扫。”

季临秋噙着笑把四指张开,给姜忘摸指尖薄薄的茧。

“玩吉他的都有这个,躲都躲不掉。”

姜忘摸那薄茧摸的满脸讶异,但又不小心触到茧外羽毛般柔软的指腹,心里莫名一跳。

他把这种异样感压下心底,故作好奇道:“那女孩儿玩吉他也是一手茧?”

“没区别,”季临秋收回手,从手边布篮里翻出来一个木埙。

“你怕痛,那试试这个?”

“不用,”男人和盘托出:“其实读小学时候这个和学校发的竖笛我都试过。”

“曲子吹得不怎么样,口水乱糊。”

“怎么跟星望一样,”季临秋笑得无奈:“算了,我以后有空多教教他。”

大小杂物全部装上货车驶向新屋,两个破旧黑暗的小屋也就此关上门,像是终于可以被遗忘一样。

姜忘开着车跟在货车后面,等开到地方了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而是从兜里摸出一把钥匙。

“院门锁和正门锁,”他分出四把,首先交给副驾驶的季临秋:“我一套,季老师一套。”

然后转过身,郑重而平等地递给彭星望。

“你也一套。”

“以后,这儿就是我们永久的家了。”

“哪怕你长成大人,以后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也随时可以回来住,在家里痛快的哭,没心没肺的笑。”

“哪怕工作累了,再也不想应付老板和加班了,也可以随时回来。”

“星星,你永远可以在这个家里做小孩儿。”

季临秋听着他的嘱咐,像是内心有什么被触动,低着头也很慢地点点头。

彭星望似懂非懂的接过钥匙,当着大人的面把他串到自己的奥特曼挂坠上。

“我会保护好它的!绝对不会弄丢!”

“嗯,哥哥相信你,”姜忘看向季临秋,此刻已经把他接纳为一家人:“季老师也一样。”

季临秋望向他们两,没再说话,张开手臂用力抱过去。

第27章

寻常二十多岁的青年开店做生意, 难免要吃几回苦,要么失手要么翻车,极少数被运气之神眷顾, 顺风顺水就地发财暴富。

姜忘在许多人眼里就是祖坟埋二踢脚的类型。

他们感觉这人不光足球算得准,书店选址也净挑风水宝地,把城里几个聚宝盆黄金地点全闷声不吭地抢了。

其实还真不是。

姜忘开书店能赚钱全靠来自二十年后的敏锐嗅觉,以及资深房产销售的职业眼光。

他能一眼分辨出好几条商业街的流量大小,开在东三铺和西三铺的细微区别, 选址捡漏堪称一绝。

眼瞅着姜大老板赚了钱,许多人也跟着躁动,刚过了两个月就有好几个书店试图效仿同样的经营模式,也像模像样地卖起奶茶,招呼学生们进来看书做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