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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才出来不久,禁卫说你还没走,就在这儿等一会儿。梁君时笑道,两兄弟并肩往回走,你让我安排的事我都安排妥当,这会儿张达的手下只怕已经把你有篡位嫌疑的话传到他耳中。

今夜在宴席上失言那位官员并不是真的不小心,而是梁君时有意安排。

梁君末点头道:做的不错,现在就等张达来找我。荀儿那边

梁君末看向梁君时,有些事情太后知道,但梁荀不知道,梁君末担心他心有间隙。

荀儿并不在意,反而心疼你背负太多。不过你也该把事情给他说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梁君时心疼梁荀,并不赞成他哥乱来。

会的,等张达他们离开,我就会找机会告诉荀儿这些事。不仅荀儿要知道,逸之也该知道。梁君末抬头仰望漫天的灯火,花灯会的夜色不同寻常,他嘴角带着笑意,心里却遗憾不能带着楚云闲出来观看。

两兄弟又说了其他的一些琐事,你一言我一句,不一会儿就到了王府前。两个人进门之后没在多言,分别回各自的院子休息。

邵茗被楚云闲安排在另一侧的厢房,和他们隔着一道墙。因为梁君末之前传话回来说不用等他,楚云闲就让邵茗早些休息,自己也上|床就寝。

厨房依旧备着热水,梁君末沐浴后才上|床。他怕吵醒楚云闲,动作轻柔。被窝里很暖和,梁君末习惯把楚云闲抱在怀里,在他额上落下一个亲|吻,才闭上眼睡觉。

楚云闲没有醒,迷迷糊糊间觉得身边多了个暖和的怀抱,像只猫一样往梁君末的怀里拱,找个舒服的姿势睡着。

梁君末闷笑,手掌在楚云闲的背上轻抚。有些时候楚云闲的习性真的就像一只高贵的猫,要顺着毛撸,不然一炸毛,就要挠人。梁君末不怕被挠,但心疼楚云闲的手。

一|夜好眠到天明,楚云闲醒来习惯的往梁君末的怀里钻,暖烘烘的感觉很舒服,让他不自觉的贪恋。今日亦如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梁君末稍微退避,和楚云闲拉开距离。

楚云闲不解的看他一眼,这个人居然会躲着自己,真是件稀罕事。梁君末苦笑,心中叫苦连连。他自然想温香软玉在怀,可他起反应了,为了不让楚云闲觉得不自在,只好自己忍着。

楚云闲没有察觉到异样,靠在梁君末的枕边,目光清冷的看着他。散乱的头发铺在床上,和梁君末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才睡醒的楚云闲,面色红润,唇红齿白。往梁君末身边一靠,衣衫半解的模样,像含苞欲放的花蕾,等着晨光降落,徐徐绽放。

梁君末下腹一紧,浑身燥热,双颊热气上涌。他轻咳一声避开楚云闲的视线,正经道:该起了,不然等下邵茗寻不到你,会来敲门。

他还不至于如此愚笨,再者有青儿和杨一在外面,他闯不进来。楚云闲撑起身,歪头看着梁君末。这个人真的很反常,往日都是他拉着自己在被窝里多待片刻,今天却催着自己起床。

楚云闲的眼神比火还撩人,梁君末欲哭无泪。已经不止是脸红,他感觉在僵持下去,自己就要变成蹦上岸的鱼。

梁君末,楚云闲说着,靠过来,被子下的手搭在梁君末的腰上,顺着往下滑。

梁君末一惊,猛的拽住楚云闲的手,吃惊的看着他。楚云闲没有挣脱开,目光灼灼红|唇微张:果然如此。

梁君末额上冷汗直冒,听不出他是生气还是难堪。他深吸口气,压住自己心里翻滚的情|欲,闷声道:你先起

梁君末的话还没说完,楚云闲就挣脱他的手,手掌贴着他的小腹滑下。梁君末闷哼一声,震惊不已。楚云闲靠着他,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帮你。

逸之,你梁君末还处在极度震惊中,楚云闲已经说到做到。

楚云闲长这么大,这种事情就算是自己也甚少。说的时候容易,真正做起来困难重重。梁君末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握紧被子的手指用力过度,手背青筋虬扎。楚云闲的额上冒出汗珠,声音有些喘。

梁君末心中的理智被他彻底攻陷,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低头吻上去。楚云闲一顿,梁君末的手压住他露出被子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滑入被中。

逸之,你是要逼疯我!梁君末忍了又忍,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心里的邪念。楚云闲却步步紧逼,三两下撩拨起来。

楚云闲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抬头吻住他的唇,把声音都掩盖在亲|吻中。

情动如瓢泼大雨,从黑压压的云层里奔腾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梁君末宁愿自己承受痛苦,双眼泛红,也不委屈自己,楚云闲心里又气又酸。同是男人,还曾中过桃花面的毒,楚云闲知道那种滋味并不好受。

君末

枕头上十指交扣,楚云闲呜咽一声,声音轻软像猫在叫。

梁君末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嘶哑道:我在。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上了毒榜,这是连续的第三个!hhhh,你们谁来给我唱一首凉凉!

有没有人给我一个爱的抱抱

第四十二章 :喜欢

梁君末和楚云闲起的有点晚, 邵茗来过一次,知道他们还没起,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青儿怕他一人无聊, 就让杨一去陪他,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花灯会休沐,虽然免了早朝,但勤政殿的折子还不少。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早膳, 梁君末对自己不能作陪略表歉意, 邵茗面目表情的嗯嗯两声, 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楚云闲觉得奇怪,和梁君末对视一眼,梁君末摇头表示没关系。楚家的人对他是这个态度, 在他意料之中,他心里有准备。

用过早膳, 梁君末先走一步。梁君时今日也约了人, 上午作陪, 下午便出门了。王府如昨日, 又只剩下楚云闲在家。

邵茗坐在暖阁的窗边, 打开窗下面是一弯荷塘,有锦鲤在枯荷中游荡,邵茗拿着手里的鱼食喂养它们。楚云闲坐在一旁弹琴,琴声悠扬。似雨打竹叶,清风过林,幽远自在,无拘无束。

邵茗从他的曲子里听不出愁苦和哀怨,想起今早青儿说的话,心里冒出异样的情绪, 有些不舒坦。

季习,你一直和梁君末睡在一起?邵茗问道,这个问题换个人许是没什么,但问楚云闲,他有些难为情。

楚云闲的琴声一停,看着邵茗道:你就因为这事,一大清早对梁君末爱理不理?

我本来也没打算理他。邵茗对人不对事,他是真的看不顺眼梁君末。谁让当初梁君末逼婚的手段太绝,一点退路都不给楚家。

我们已经成亲,睡在一起有什么问题?楚云闲双手覆在琴弦上,莫名想起今早的事,脸上有些燥热。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梁君末的忍让会让他觉得心疼。他想帮他纾解痛苦,一开始占据主动权,谁知道后来梁君末轻易的夺过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