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虞回家就觉得气氛不对。
舒临脸上带着笑,跟平时差不多,但她总觉得不对劲,可能是他笑容中带着的讨好意味太过明显,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潘虞什么都没发现,厨房干干净净的,还摆了两盘菜一锅汤,很明显花了功夫。
潘虞尝了一口炒肉,她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却在吃完之后竖起了大拇指:“挺不错啊。”
舒临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嘛。”
其实他做完之后也尝了好几口,担心潘虞不喜欢,翻车。他自己尝着好不代表潘虞也喜欢,所以心里总有些忐忑。
他说:“喜欢就好。”一边说一边打开橱柜拿了两只碗出来盛饭,潘虞把菜端到了桌子上,又喝了一口汤,味道也很不错。
一顿饭吃了大半碗,潘虞放下筷子,说:“有个人在家做饭还真不一样。”
舒临又盛了一碗饭:“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感觉安心一点儿,”潘虞想了想,说,“总比吃外卖好。”
舒临说:“那这个暑假都我给你做。”
潘虞点了点头,过了几秒又皱起眉,说:“也不能一直辛苦你,到时候周末我来做,你歇歇。”
舒临说好,等潘虞吃完了又过来收拾碗。潘虞抢着要收拾,却没有舒临的力气大。
她干巴巴地站在一边,看着舒临干净的手指扣在碗沿上,他指甲修剪得很好,再加上骨节修长,有些清瘦,总让她忘记他才十五岁。
“你上班太累,”舒临抬头看她,头发盖在眉毛上,他又把筷子捡起来,说,“我在家天天闲着,洗洗碗也不算什么。”
潘虞低低地“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她总觉得舒临对她过分好了,哪有侄子天天给小姨做饭的,还主动洗碗。她联想到其他人,但没有参考,所以得不出结论。
舒临在厨房洗碗,潘虞在客厅溜达,走着走着到了阳台,她看到在风中飘荡的裙子和内衣内裤,裙子是浅粉色的,后腰有系带,飘荡的时候带着些弧度,扯着内裤一起。
好像是昨天刚换的,潘虞回想了一下,她本来是放着打算今天回来洗的。
怎么已经晾上了?
还有内衣内裤怎么也洗好了?
她快步走到厨房,问:“阳台上晾的衣服是你洗的?”
舒临正在洗碗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抬头,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嗯。”
“你不用给我洗的,”潘虞有些尴尬,只要一想到舒临帮她洗内裤她就脸热得要冒烟,那么私密的东西,对方还是个半大孩子,“以后你都留着,我自己洗就行了。”
舒临点了点头,想起潘虞在外面看不到,便应了一声:“好。”
夏天太阳足,今天才晾上去的衣服现在已经干透了,潘虞拿着晾衣架把衣服取下来,收到卧室里迭好放好。
舒临的衣服她也一并整理了,放在他休息的卧室衣柜里。
做完这些潘虞坐到了床上,这是舒临睡觉的床,床单是她当初帮他铺好的,现在多了几分舒临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却又很好闻。
她看到床的最中间有些明显的凹陷和折痕,枕头边放着裤子,还有上衣。
她莫名觉得这个房子因为舒临的到来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晚间,躺在床上,她又感受到一股难言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