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店里再次剩下我和林羡之,我坐在桌子边上,纳闷问:“林羡之,你这样对待顾客是不是有点太不友善了?”
“爱买不买,难道要我舔着脸求他们买吗?”林羡之不屑说:“进店的基本都是买线香的,而且我制作的可是都古法手艺,供不应求呢,有些人有钱都买不到。”
对于林羡之这种迷之自信,我也不好发表言论,想起刚才被林羡之成为平叔的壮汉,我犯难问:“对了,那个平叔什么来头?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平叔啊,来头可大着呢,他跟景叔虽然相互不待见,可是……”
林羡之还没说完,一缕柔弱的女声突然将她的说辞打断:“羡之,今天的活儿做完了吗?”
这声音响起后,林羡之似乎对这声音的主人有些忌惮,急忙吐了吐舌头,小声说:“媚姨,你来了。”
我好奇朝店门看了一眼,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妇女缓缓走了进来。
这妇女虽然青春已去,可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她生出了一丝妩媚。
不过奇怪的是,如此贵妇,目光却有些哀愁,表情也是一脸忧愁,有点儿病恹恹的味道。
见林羡之对贵妇如此忌惮,我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冲着贵妇点头,恭敬说道:“媚姨。”
贵妇点头,心事重重看着我问:“你就是方文?”
有了之前那个壮汉平叔的事情,我也知道这家香店的人基本都有些古怪,所以并没有诧异,点头说:“媚姨,你也知道我?”
贵妇一脸愁容点头说:“听上景提起过,只是苦了你了,本应该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却卷入了这场纷争里面。”
我犯难问:“媚姨,什么纷争?是不是平叔说的那些老家伙?”
贵妇轻笑说:“别听余平瞎说,以后就安安心心呆在店里面,只要守这里的规矩,就不会有危险的。”
接二连三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和莫名其妙的事情搞得我异常头疼,我揉着发懵的脑袋一脸迷茫问:“媚姨,你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以后慢慢就会懂了。”贵妇用怜惜的目光打量着我,低声嘱咐:“方文,这家店虽然可以保你平安,但你还要知道,不能和姓吴的人有任何交集,只有避开姓吴的人,才可以真正保住性命。”
“姓吴的人?”我嘀咕一声,身子猛地一颤,这姓吴的人,我刚刚就好像见过。
想到这个事情,我急忙冲到桌上,抄起刚才那个定制线香男人留下的字条。在一行地址下面,写着的正是男人的名字,吴思远。
这一瞬间,我脑子一懵,惊惧无比的望向贵妇,颤抖问:“媚姨,刚才有一个定制线香的男人,他就姓吴,而且还让我明天晚上把线香送过去。”
贵妇忧愁的脸上微微变色,她闭上秋水眸子沉默许久,最后突然睁开眼睛,柳眉微皱,满脸阴郁说:“明天晚上月亮就会变成黑色,我早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挑到这个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