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问胡毅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金路光临死之前会在临死前说出‘害我者听天监’这句话?”
胡毅委屈无比,说道:“七爷您可以去调查呀,卑职真没有对他做什么,这是污蔑,绝对的污蔑!”
王七麟问道:“他为什么污蔑咱听天监,不污蔑其他衙门?”
胡毅颓然摇头,他也想不通这点。
杜柳子试探的说道:“会不会是这样,这金路光其实知道点什么诡事,他一心想告知咱听天监,所以总是来报案。”
“结果咱们不重视,最后他发现自己中毒了或者被害了,悲愤之下就骂了咱听天监?认为是咱听天监不重视他才导致他被害?”
胡毅怒道:“你闭嘴,平日里你是三棍子闷不出个屁来,今天怎么这么积极呢?”
杜柳子畏畏缩缩的后退,嘀咕道:“头儿你别生气,卑职就是想给王大人提供个思路,或许那金路光身上真有什么机密呢?咱们是不是继续去查查他尸首比较好?咱都没有查过他尸首呢。”
胡毅喝道:“你还说!金路光身上有什么秘密?咱又不是没查过他,他说他老婆孩子有问题,可咱也看到过她们、左邻右舍也看到过她们,这能有什么问题?”
另一个大印也说道:“头儿说的没问题,金路光凭啥把责任推咱头上?衙门都是不管他,直接把他扔出去,咱头儿还请他喝过酒、跟着去他家看过。”
胡毅悲苦的说道:“七爷卑职是真的冤枉,卑职也怀疑过金路光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还仔细与他交谈过,但得到有用信息了吗?”
“没有!”
“他就老是说,他老婆孩子死了,然后又翻来覆去说老婆孩子疯了,可他老婆没事呀,唉,这让卑职怎么办?”
他正在大倒苦水,九六的响声忽然从后院传来,声音很激烈。
王七麟快步赶过去,看到九六正对着一棵枯萎老树在蹦跶吼叫。
这树有什么问题?
王七麟抬头看,这是一棵很粗大的树木,树干足够一人合抱,根系发达且生长的粗犷。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长的,树枝也垂下了树根,然后伸展到地上钻进了地里,颇有独木成林的滋味。
不过它已经枯死了,树皮黯淡、树枝光秃,春天到来兰若寺里诸多树木长得枝繁叶茂,唯独它死气沉沉。
沉一说道:“阿弥陀佛,这是高榕树,我佛家五树六花之一,寺里种植这树很寻常。”
九六冲树干跳去,四爪拍了树干一把借力翻了一圈又跳落回地上,继续对着这棵大树咆哮。
王七麟上去伸出拳头砸了砸树干。
一阵敲鼓似的闷响声传来。
树干是空的。
见此武大三明白他的意思,抽出一把刀劈了上去。
沉一拦住他道:“这是我佛家神树,岂能刀劈斧砍?阿弥陀佛,你这是对佛祖大不敬!”
武大三问道:“那怎么办?这树干里头摆明有东西,七爷要看里面的东西呀。”
沉一推开他一拳凿上,将树皮崩掉好一块:“阿弥陀佛,佛祖在上,看我罗汉拳!”
树干果然已经已经中空,树皮被打碎露出中空的黑暗。
沉一胆子大,直接贴着脸往里看,随即他飞快退了回来,双手合十一个劲的念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王七麟问道:“里面有什么?”
沉一脸色红红的瞥了他一眼还在念经:“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听到这里王七麟明白了,这树里头有个女人?
他小心翼翼往里看去,一张妩媚秀美的俏脸出现在了。
这张脸并没有直接面向高榕树碎口处,所以他看到的是个侧脸,一张很美的侧脸。
同时他还看到了侧身的一部分,然后他明白沉一为什么要去红着脸说‘色即是空’了,因为这姑娘没有穿衣裳,横看成岭侧成峰!
但他不害羞,他已经发现这不是个活人了,甚至这都不是个人,这东西很怪!
它生有女人的俏脸和身躯,可是颜色却是怪异的惨白,表面粗糙、毫无光泽,像是用什么东西编织而成。
另外它的姿势很怪,它在这树洞里就像是杂耍姑娘折起了腰,她的上半身向前,双臂软塌塌的耷拉着,而下半身则向后折叠——
从胸口位置往后折叠,所以这样显得山峰尤其险峻。
正常人摆不出这个姿势来!
王七麟甩甩头示意武大三上来拆开这树皮,胡毅带人帮忙,很快这棵树的树皮被拆掉了一半。
里头的东西脱落出来。
这是一副保存很好的皮。
但不是人皮,它的上半身是个秀丽的女人,下半身却是尝尝的蛇尾!
谢蛤蟆见此目光一缩,沉声道:“无量天尊,是美女蛇!”
胡毅等人看清它的样子后则惊呆了:“老天爷,是金氏?”
王七麟将二者的话做了结合:“金氏是一条美女蛇?”
胡毅茫然说道:“不、不应该呀,卑职猜测过她是鬼是妖,仔细去看过她、探查过她,但她没有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