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淮不敢思考,也不想思考。
他总觉得,人总是会为什么事情疯狂的。
他的人生理智了二十多年,理智地学习,理智地高考,理智地进入大学,遵从母亲的想法选择专业。他的生活波澜无惊,好像一面镜子。
一直以为,他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也坚信自己会一直这样。
从没想过某一天也会泛起涟漪。
但那点小小的波澜,是林可烟带给他的。
他这几天很少出门。待在家里的时候,除了整日的学习,就是调酒。
但过程中,脑子里一直都是林可烟的样子。
她是怎么等在旁边注视他的,她大部分时间都安静,默默地靠在大理石厨台上,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反射出房间冷色的灯光。
她以为他不知道。
她是冷的。
她所表现出的所有笑容、温暖阳光、故作乖巧,都是她以为他所喜欢的样子,她尽力靠拢,实则眼底深处的漠然早已暴露了她的本性。
他觉得有趣。
对于她的小小演示,并不想拆穿。相反很享受。
他也一直记得她穿的那条绿裙子,吊带勒在薄薄的肩膀上,蕾丝布料在上面留下红痕。她的皮肤很敏感,但她半点不在意,好像已经习惯了。
他很喜欢她低头走路的样子,明明低着头,肩背却高傲地挺直,好像,这世上没有她害怕的事,她一个人,就足够面对整个世界。
所以他来找她了。
应该是想说点什么。
但推开忘关的门,他在客厅环视一圈,看到桌上摆放的冷茶,往卧室走的时候,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同时浑身血液倒流,涌向下半身和脸颊脖子。
如果他在此时照镜子,他会发现自己平时引以为傲的平静克制变得多么不堪一击。
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的是女人柔媚入骨的呻吟,林可烟并不怕被任何人发现她在干什么,门没关,甚至还嚣张地将音量调得很大。
她知道他会来找她吗?
苏世淮在心里问自己。
既然她能在他面前不穿内裤,不穿内衣,那进去看一看,也不算冒犯吧。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推开了门。
林可烟没发现他的到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屏幕里男人女人赤裸的身体,听着响彻整个卧室的肉体撞击声,男人伏在女人背上,粗喘着说:“好舒服。”
苏世淮身体紧绷,腿间的东西张扬挺立,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屏幕上发生的剧情,下一秒,目光落到林可烟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从没见过这样的林可烟。
她身子柔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宽松T恤,身下赤裸空无一物,伶仃的小腿微颤,湿润泥泞的穴口,似乎冒着热气,跟窗外的狂风暴雨融在一起。
苏世淮看着那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