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不想死快穿 第78节(2 / 2)

没了妻子打理家务,章二河是干啥啥不顺,衣服没人洗了,陈金花都多少年不洗衣服了,她和章思甜的衣服都是两个儿媳妇洗的,怎么会给儿子洗衣服。陈金花让薛芳草洗二儿子的衣服,薛芳草就红着脸支支吾吾弟媳妇给大伯子洗衣服好说不好听。没办法,章二河只能自己洗衣服。

吃的也不顺口,姜慧手艺不说好,但是起码比薛芳草好,薛芳草做的那就是猪食,吃的人反胃。

晚上闲下来,章四海那边两个孩子热热闹闹,陈金花逗甜宝儿嘻嘻哈哈,就他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章二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姜慧什么时候会后悔,会带着孩子们回来。

两厢见面,陈金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哼了一声,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姜归也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白眼,白得陈金花气不打一处来,“没教养!”

姜归哼笑一声:“我的教养只针对有教养的人,一些倚老卖老的老货,她不配!”

陈金花气得嘴角直哆嗦,“嘴巴放干净点,就算离婚了,我好歹是狗蛋儿他们奶奶。”

“真没看出来,谁家当奶奶的抢孙子孙女的吃食,把孙子孙女饿成皮包骨头一点都不心疼。话说,我一直怀疑你那几个儿子都是抱来的,只有女儿是你亲生的,要不一个当妈的怎么干得出自己带着女儿吃香喝辣,却让整天干活的儿子吃糠咽菜。”姜归瞥一眼章二河,“你上赶着孝顺你妈,可没见你妈心疼你,你妈拿你当牲口使,现在你还能干活他都这样对你,等你妹妹大了用不到你了,你又老了。你妈能留着你拖累你妹妹,你还是好好替自己想想后路,别到时候来找我儿子女儿养老。”

没等陈金花反驳,章二河就皱着眉头道:“你够了,用不着在这里挑三拨四。我知道你委屈,可甜甜不容易,生下来我爸就走了,我们多疼她一点是应该的,你这么大一个人,跟一个孩子过不去,不觉得很可笑吗?”

“章思甜不容易,她容易着呢,好吃好喝,不容易是供她吃供她喝的人。”姜归冷笑,“她是孩子,难道狗蛋丫丫他们不是孩子,合着她是宝,别人就是草。章二河,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别伟大,苛待亲生孩子孝顺母亲抚养妹妹,是天下第一大孝子好哥哥。”

“我妈养大我们兄弟不容易,要没我妈,哪有我,更没有狗蛋儿几个,稍微委屈下他们怎么了。” 章二河理直气壮,“不就一点吃的,你至于翻来覆去的抓着不放?”

看着大言不惭的章二河,姜归忽然就想起了埋儿奉母的郭巨,活埋儿子省下口粮奉养老母亲,郭巨的逻辑是:儿子可以再生,母亲却只有一个。好一个孝顺儿子!

古有郭巨,今有韩巨,苛待亲生儿女省下口粮奉养亲妈和妹妹,这么个大孝子,必须奖励,奖励他两个大耳光子。

姜归的动作太快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章二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姜归拎住衣领甩了两巴掌。

两巴掌下去,姜归神清气爽,对付这种人,真的,暴力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讲道理是白费口舌,因为他只认他自己的道理。

不过道理还是要讲的,不是讲给章家人听,是讲给车上的人听,名声还是要的,

“不就一点吃的,那点吃的是我娘家补贴我的。不就一点吃的,你妈干嘛死乞白赖的来抢。不就一点吃的,有本事你自己去挣回来。本事不大,口气倒不小,吸我娘家的血孝顺你娘你妹妹,你还有理了。”

车上乘客恍然大悟,一开始还以为是恶毒嫂子容不下小姑子,原来是婆家算计娘家,这就很恶心人了,纷纷拿不齿鄙视的目光看陈金花一行人。

在村里大家顾念着乡里乡亲还收敛点,车上乘客可没这顾忌,眼神锋利着呢,刀子一样扎人。

章二河恼羞成怒,可他真不是姜归的对手,准备着帮忙的姜父都愣了愣。之前都说女儿把章二河打了,他以为是女儿拿着镰刀的缘故,气势上压住了人。可亲眼看见女儿赤手空拳把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章二河压制得死死的,姜父就有点懵。

别说姜父,就是章二河都有点怀疑人生。他是和姜慧打过架的,男人和女人身体上的差距,注定了女人不是男人的对手,夫妻几次打架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上一次章二河自己都觉得是输给了镰刀不是输给了姜慧。可这一次,章二河没法自欺欺人,他居然真的打不过姜慧,这怎么可能!

章二河整个人都不好了,从身体到灵魂都很不好。

陈金花也很不好,前头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儿子,怀里是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女儿,陈金花很是惊惶无措,全体现在嘴上了,亲自上前拉架是不可能的:“住手!住手!去派出所,司机去派出所,我要报警,报警!”

最后是售票员硬着头皮上来劝架,姜归对其他人还是很讲礼貌的,马上住手,还道歉:“对不住,不是故意要闹事,实在是这个男人太恶心人了。本以为离了婚两不相干,这老太婆偏要找茬骂我没家教,那是指着我鼻子骂我爹妈,我肯定不能忍,她是老人我不好动手,只好揍她儿子。”

售票员家里也有个偏心小叔子小姑子的婆婆,愚孝的老公,很能感同身受,再见姜归这么客气,更加偏袒她了。扭着脸看哭喊着要去派出所的陈金花:“要去你自己去派出所,这一车的人都赶时间呢,哪有空陪你去派出所。”

攸关自身利益,乘客纷纷出声,你一言我一语的让陈金花要去报警自己下车去,别耽搁大家的时间。

“我们都看见了,是你自己先招惹人家。一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女的,还好意思去派出所,丢死人了!”

“就是,白长这个大个子。”

别说外人,就是陈金花心里都嫌弃儿子没用,要是他能厉害点,自己至于这么丢人吗,把姜家父女摁着打一顿,多痛快。在乡下地头,很多时候不是讲道理而是讲拳头的,哪怕你没理,你拳头硬,你就是有理。

章二河羞愤欲死。

陈金花愤恨交加:“停车,停车!”

陈金花母子三人下了公交车,站在荒凉的半路上,章二河脑袋埋在胸口没脸看陈金花。

陈金花心啊肝啊地哄好了嚎啕大哭的章思甜,才怒骂章二河是没用的废物。

章二河默默忍受。

看他这窝囊样,陈金花越发来气,就想起了英武不凡的小儿子,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一个两个都是废物,幸好她还有老五。这回她过去看看,要是可以,她就留在老五那了,省得回来生气。

车上,姜父打量着姜归。

姜归知道自己反常,但是吧,她不可能完美扮演温吞的姜慧,她可受不了那些窝囊气。反正身体是货真价实的姜慧,也不能把她当妖孽烧了,姜归十分淡定。

半响,姜父叹气:“经了事到底不一样了,做人还是泼辣点好,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姜父把女儿的变化归咎于遭逢巨变,性情大变情有可原。至于为什么章二河打不过女儿,那当然是因为章二河是银枪蜡笔头,有些男人别看长得高高大大,其实不堪一击。

到了县上畜牧站,出来接他们的是徐站长,他和姜父是中学同学,寒暄两句,徐站长笑眯眯看着姜归:“这就是你姑娘?”

姜归问好。

徐站长笑吟吟点头,看姜父:“你也是心狠,让个姑娘家入搓捻行。”

“搓捻行怎么了,”姜父就挑眉,“手艺活,以为谁都能干。”

徐站长就笑了:“倒也是,有门技术在手,在哪儿都不怕。”

徐站长领着他们到了后院空地上,那里站在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姐并一头绑着的小猪和一只公鸡,互相介绍了一下。

姜归便喊人王姐。

王姐是畜牧站的干事,人有些严肃,今天该是来唱白脸的。

王姐不冷不热地开口:“你把这猪和鸡处理了我看看,要是手艺不行,那就真没办法了,我们站之前那人就不太行,惹的乡亲们老大不高兴。”

徐站长就抱歉地冲姜父和姜归笑笑,他权利还没大到塞一个吃空饷的人进来。

姜父和姜归都能理解,真金不怕火炼。姜归就说好的,然后开始挽袖子,手法虽然是生疏的,但是活干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