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的学问推行的越广,信奉他学问的人越多,七窍玲珑心凝练的速度也就越快。
此外李轩还感觉自己的‘文山印’越来越沉了,拿在手里的感觉是沉甸甸的,仿佛内蕴着一座山。
里面的器灵,也越来越活跃。
它不但有了自己的意识,还可与李轩做简单的交流。
李轩估摸了一下,感觉它的灵智,大概可以相当于三岁小孩的程度。
这可不单单是这东西才刚掠夺那‘金阙天书副本’力量的缘故,可能他的讲学,才是主因。
李轩发现自己的每一场讲学之后,文山印器灵的意识就会更清明数分。
尤其是他讲自己的《原道》,讲自己的《格物》,文山印器灵尤其兴奋。
而听他讲学的人越多,文山印也会相应的增加一定重量。
在发现这情况之后,李轩就更加用心了,不厌其烦的在各大学社游走。
不过这段时间,李轩也不仅只是赴宴与讲课,就在第九日的一场宴席中,他等来了金阙天宫的来客。
第564章 李轩的手腕
这次金阙天宫的来人,却非是之前的玄武宫主练灵仙,而是‘青龙宫主司神化’,这是一位面貌清隽,仙风道骨般气质的中年男子。
此人拜访冠军侯府的时候,李轩正在附近酒楼,宴请兵部武选司郎中马成化,户部山西清吏司郎中李源,还有现任的山东巡盐御史张田。
所以李轩在得知青龙宫主司神化登门拜访的时候,也没有怎么在意,只让李大陆好生招待。
他没有将这几个贵客丢下不管,跑回去面见司神化的道理,赶过去巴结讨好么?
李轩知道自己在金阙天宫许多人的眼中,就是祸乱天机之源,所以早早就判明立场,将金阙天宫划定在敌人的范围。
这种敌人,没必要给他们太好的脸色。
所以李轩对眼前三位客人的重视,远在那位青龙宫主之上。
别看这几人职位不高,都只是四五品的官员,却都是在朝中执掌重权的存在。
兵部武选司自然不用说,那是主掌卫所军‘选授考课’的机构。
五军都督府也掌握着天下武官的任免升调,却需兵部武选司的副署才能生效。
山西清吏司郎中则执掌山西一省的税赋钱财,其权柄之大,远超于现代的税务总局。。
至于山东巡盐御史,那就更是都察院中权柄最重,最肥的差事。
可结果司神化却没在他的冠军侯府等候,而是直接跑了过来。
李轩对此是无可无不可,心想这位青龙宫主愿意在酒楼门外等那就等吧。
他现在与这三位议的事,可不方便让此人旁听。
“所以冠军侯的意思是,将这几年发出去的盐引加以甄别,然后废除?”
巡盐御史张田此时微微皱眉:“可这不好办呐,会得罪很多人。”
李轩却笑着敬了一杯酒:“是会得罪一些人,可这些人不大多都关在牢狱里面?之前的夏广维御史平反案,北直隶与山东一带的许多盐商都进去了一大半。
张大人,这几年的盐政之乱,你也是有数的。那些盐引发放,多是营私舞弊的结果。如今这天下间的正规盐商,无不都盼着朝廷有人拨乱反正,主持公道。
如果大人能将这几年的盐引加以清理,重新发放,相信许多人都会对大人感激涕零的,这也会使天下因盐政而苦的百姓受益。”
巡盐御史张田听到了这里,就心神微动,他明白李轩的意思。
如果能将这些盐引废除之后再做分配,那就等于是再一次分烙饼。
这对于朝廷,对于百姓,对于盐商,对各方权贵,甚至对他本人,都无疑是极有好处的事情。
他这个新近上任的巡盐御史,正需要政绩来巩固。
可张田还是有些迟疑:“说来张某亦有此念,问题是大将军梁亨,据我所知,这几年分发出去的盐引有很大一部分,都落入梁亨与他亲近之人的手中——”
他的语声却在此时戛然而止,只因巡盐御史张田想起了最近,李轩与梁亨之间的恩怨。
这位冠军侯,可不在乎那位前任的镇朔大将军。
张田甚至开始在心里猜测,这位建议他清理盐政,是否正是为针对梁亨?
“即便是大将军,也得守朝廷法纪嘛!”
李轩手捏着酒杯,笑意森冷:“张大人,如果这位大将军胆敢做什么,李某绝不会坐视。”
张田顿时就心中有数了,心想这位果然是在对梁亨下手。
他在稍稍凝思之后,就抱拳道:“冠军侯此言有理,只是这桩事毕竟关涉重大,请容张某仔细想一想。”
他心里面已经偏向于李轩,毕竟这位冠军侯,无论是在朝中的权柄,声势,还是能调动的天位高人,都全面占优。
他又是理学护法,以《格物》,《原道》二文震惊天下的当世儒家之望,张田身为一个儒生,对李轩天然就有亲近感。
李轩他年纪如果再大一点,修为再高一点,再写出一些经典出来,是有望成为儒门亚圣的。
关键是对方要求的事正大堂皇,没有任何有亏私德之处,且是对天下百姓都大有裨益的事情,可以有效打压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