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李轩也大约摸清楚了‘凶兽饕餮’与‘武曲破军’这两件臂甲的一部分功用。
‘凶兽饕餮’可以吞噬任何外力,以这种方式保护主人不受伤害,不过它的功用强弱,是随仙宝主人的修为强弱而变化的。
‘武曲破军’则可以催动大将军兰御与伏友德的神魄武意,以及里面数位大将,七千将士的气血精魂伤敌。与饕餮同样,仙宝主人的修为越强,能够从仙器里面调用越多的力量伤敌。所以当初的虞妍君,才会败于虞红裳之手。
不过这仅仅是它们最基本的功用,在此之外,凶兽饕餮还可以吞噬人的灵魂,用于修复这两件仙宝任何程度的破损。
除此之外,它们现在还有一个功用,‘凶兽饕餮’负责吞噬强者的灵魂,然后存放于‘武曲破军’当中,将这些强者们最精纯的武意化为己用!甚至是供仙宝主人,参研他们的武意精粹。
而这武意的最低标准,就是‘韵、势、意、魄、魂、神’中的‘魄’境。
李轩还搞不清这‘武曲破军’可以存放多少强者神魄,他估摸着目前状态下应可存放四位。
不过未来随着两件仙宝的进一步恢复,应该还可以存放更多。
当然,以李轩目前的修为使用这两件仙宝,是肯定得付出代价的。他的后患,就是仙宝的器魂反噬。
不过可能是因他无比精纯的浩意,也可能是两件仙宝还处于残缺状态。前次饕餮对他的反扑,就没掀起什么浪花。
而在搞明白这仙宝的功用之后,李轩又在靖安伯府后院的练武场里面试了一下张召元的‘正一沉山剑’,夏侯婴的‘竹意剑’,还有李遮天‘虚无神刀’。
前二者都被他成功的施展出来,可一身真元也去了五成。李遮天的‘虚无神刀’,李轩却没能成功运用,还差点被震伤经络。
这是因他记忆中,并没有三人武道中循序渐进的那部分,也没有任何普通的招法。‘武曲破军’只留存了他们最精华,最强大的极招与武意,无不都是需要海量真元,强横神魄才能够催动的。
可李轩现在的修为,距离李遮天差了好几个层级。
不过这结果,依旧让李轩喜不自胜。
他想自己虽然还没法使用李遮天的‘魂级’刀意,可他的未来,却是一片光明。
※※※※
而就在李轩在研究他的仙宝的时候,在会昌伯府,张岳正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面出来。随后他就眼神一凝,发现门外不远花坛附近,站着一群顶盔掼甲的侍卫。
张岳试探着往外走了几步,发现这些侍卫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似乎就如床上那位名叫宫小舞的女孩所言,这国舅府没有人拦着他。
再紧接着,张岳就看到彭富来也满面红光的从另一侧房间里面走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挑起了眉毛。
“老彭你——”
张岳原本是想问‘老彭你昨晚咋样,莫非也有美女相伴?’,随后就想到附近站着的那些国舅府侍卫。
于是他就转而以眼神示意,他们彼此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默契十足。彭富来居然看懂了他的眼神,然后用他的八字眉跳着舞来回应。
“没错,大美人!比秦淮河里的姑娘要强一点点,昨晚真是艳福。不过我已打听了,这里是会昌伯府,孙太后兄弟家的府邸。”
张岳当然不能从彭富来的眉毛舞里面看出‘会昌伯’与‘孙太后’的字样,不过打小培养出的默契,却让他看出彭富来让他警惕的示意。
这里虽然不是他们的仇家,却显然是与他们有点不对付的。
于是张岳瞪了瞪眼:“明白!我们稍后悄悄的走。”
这个时候,彭富来才想起要反问,于是他的眉毛又上扬三下,下沉了七下:“你昨天夜里呢?怎么样?想必也是有美相伴。”
张岳当即笑开了花,他本是打算用眼睛回一个‘被迷上了’,可那张脸上却在此刻浮上了娇羞的红晕。
彭富来一看就不禁心里‘咯噔’了一声,看出这分明是陷进去了的神色。
他心里不由好奇,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能够让久经欢场的张岳这般模样?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一声洪朗的笑声:“二位!二位!孙某怠慢了,怠慢了。”
那是一位穿着二品都指挥使服饰的中年男子,正龙骧虎步般的从走旁边的院门走入进来。
这位走到二人的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张岳一眼,然后就笑着一捧拳:“这位想必就是名动江南的靖安伯李轩,李大人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张岳就蹙了蹙眉,想说我不是李轩,你认错了。可语音未出,就被彭富来扯了扯袖子,他转头回望了一下小胖子的眉毛,就立时领会于心:“敢问大人名姓?又是因何故将我二人劫持至府上?”
“这里是会昌伯府,本人孙继宗,忝为会昌伯,朝廷正二品都指挥使。至于为何会将二位劫持过来,那真是误会,全是下面的人领会错了意思。
这些人跟着我弟弟一起在京城胡作非为,骄纵不法惯了。我说的是让他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定得将靖安伯您请来,可结果——”
孙继宗用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又关切的问道:“不知靖安伯昨夜感觉如何?我家小舞可还让你满意?”
“满意!满意的。”张岳面颊发红,他想昨晚那真是再满意不过了。
不过他根本不是李轩,此时根本不敢与这中年男子纠缠,张岳拱了拱手:“原来是会昌伯大人!失敬了。不过我二人今日得赶去六道司报道,不能在此多留。伯爷您有什么事,能否稍后再谈?”
他又有些警惕的,扫了眼这满院的侍卫。
孙继宗却很大方的洒了洒袖子,他笑眯眯的说着:“理解!理解!天色的确不早,我这就让人送二位离府。说来今次是孙某不对,让二位受惊了。下次孙某定当赔罪,以礼相邀,还请二位不要拒绝,给孙某一个赔罪的机会。”
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那间客房:“小舞,小曼她们也会想你二人的。”
想到房里面那个女孩,张岳当即又心神一荡。可随后他就压制住了情绪,与彭富来一起匆匆走出了会昌伯府。
两个一直都没说话,直到出来之后,张岳才问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解释。”
彭富来则是眼神冷冽,看了身后的会昌伯府一眼:“解释什么?这位会昌伯明显冲着谦之来的,不怀好意,我们先按兵不动。”
他随后又转过身,往胡同外面走去:“走吧,我们回去找谦之,此事我们得与他好好商量。”
张岳挠了挠头,就紧紧跟在彭富来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