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抽啊?要废掉了,真的会废掉!求你~啊!”
这鞭打足足持续了大约一刻时间,敖疏影才拖着皮开肉绽,耷拉着眼睑有气无力的敖衮,从殿门外走入进来。她将这条龙,往大殿当中一丢,然后就眼神冷冽的扫望着这里的诸龙。
“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服气,龙性好淫,可本王却偏要管住你们下半身。可你们就不想想,如今这世间因你们的滥情,有了多少拥有龙血的孽种?它们祸害人世,滥取天地元气,会给你等带来多少孽力?会为龙族惹来多少祸端?”
“都以为天地元气充足,可以任由你们抽取采伐是吗?你们大可去翻翻我龙族戒律,看看四十三万年前天地灾变,龙族近乎死绝的因由!凤凰,朱雀是怎么出现的?不就是活不下去,一大半的龙都主动扭曲血脉,变化形体,变成鸟了吗?
我们龙族曾经霸绝天下,可如今怎么会沦落到了水底,仰人族的鼻息过活?还不是因昔日对天地自然索取太过,所以被天地厌弃,在陆上已经难以存身?”
“龙性好淫,可你们不是野兽,只有兽类,才只会遵循本能。”
“本宫再问问你们,这里的真龙有几条?除了本宫之外,总共才只有三条!繁衍那些孽种,对我龙族有何裨益?”
将诸龙都训得哑然无声,敖疏影就又看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明非三人。
“你们三族的事情,本王自会与李轩分说。正常的吃食无妨,在天道循环当中。可滥捕滥杀却过了,这并非李轩本意,可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此责他与江云旗都无可推托。
可你等三人心机不纯,有致人死地之心,才惹出了今日这场祸端,可谓是罪大恶极!念在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又是被人教唆,本宫且绕你们一命。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宫判你等每人由李轩亲手重鞭一百,发配通天河服苦役至死,你们可心服?”
那明非,伏波与平波三人闻言一愣,然后都心悦诚服的拜倒在地:“殿下果然公正严明,我等三人心服口服。”
所谓‘通天河’在长江上游,金沙江的前段,是长江的缘起之地。那边是在青海一带,青藏之地有十万八千大妖,与四海龙族管控的水族并非一路。它们几乎每年都会沿江而下,掀起大战。
在那边服苦役,可谓是极其危险,随时都有丧命之忧。
可他们三人在听闻李轩乃是长江之主的恩人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
如今他们三人不但保住了性命,还得到长江之主的亲口允诺,要为他们三族化解灭族之灾劫,这又岂能不喜?
“敖智慧,你把他们都给我带上,让李轩亲手行刑!”
敖疏影哼了一声后,又往上空虞红裳等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接着她就身影变化,化作一道赤色的雷霆,往龙宫之外飞了出去。敖智慧则将明非三人一卷,同样身影腾空而起,紧追着敖疏影而去。
而此时殿内,不但那一百多头龙一齐探长了脖子,窥看敖疏影的去向。
一直趴在地上装死鱼的扬州龙王敖衮也抬起了头,然后‘啧’一声:“说什么让李轩亲手行刑,无非就是找借口跟过去。你们信不信,她嘴上说不要不要,其实心里喜欢得很——”
“咚!”
敖衮的语声戛然而止,这是因一把硕大的刀斧,钉在了他的身前。
那应该是敖疏影随手从身边的虾兵蟹将那里抢夺过来的,此时就插在他鼻尖前不足毫厘处,让敖衮浑身发寒。
太阴险了,那女人居然还盯着这里。
※※※※
众人飞出水面之后不久,就直抵数里外的岸旁,在这附近的山林中寻了一个静谧之地。
此时虞红裳已经气息不稳,她在地面落下之后,就吞了一颗丹药,直接入定调息。置于她身前的‘道衡璇玑’,开始散着幽幽蓝光。
随行的张副天师与几位第四门的大内高手,则围绕着虞红裳快速布阵。他们的动作无比迅捷,不到半刻时间,就布下了一座巨大的阵图。
薛云柔则是两眼含泪,在旁边给李轩清洗着身体,也帮助手脚还麻痹着的他穿衣。
李轩则是无语了,薛云柔这模样,就好像自己是给恶霸欺侮祸害了的小媳妇似的。
可他虽然也为这次被暗算一事恼火,却不觉得自己是被糟蹋欺侮了。反倒是略有些小遗憾,没能亲身体会那过程。
不过自己真被上了吗?真没有一点印象啊。
他刚才感应了一下自己身体上下,似乎没有被‘祸害’的迹象。
“我没事的,云柔。”
李轩吞了一颗回复精神的丹药,然后继续观想大日。没过多久,李轩的身体就恢复如常了,他反手抱住了扑在他怀里的薛云柔安慰道:“不要紧的,你看我,这不一点事没有?不就是被人睡了一晚吗?”
他知道男人是没人权的,他前世就没听说过有男性被骚扰案与被强奸案。
可能有发生,可李轩孤陋寡闻,没有见过。
关键是那位龙王长得挺美的,不逊于他身边薛云柔与虞红裳当中的任何一位。那些龙说她是四海龙族第一美女,估计是确有其事。
不过男人出门在外,确实得保护好自己。
薛云柔则紧紧环抱着李轩,两眼垂泪:“都是我没用,让轩郎你受了委屈。当时我但凡多警惕一些,但凡法力强一点,都不会让你遭遇这种委屈。”
李轩却感觉他们两人的对话,越来越不对劲了,这个桥段他好熟悉。
“别哭啊,云柔,男人被上一次真没什么,咱大不了上回去,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谁上你了?”此时敖疏影的声音,忽然就在他们耳旁响起。这位脸色嫣红的现身于二十丈外,同时拿眼瞪着李轩:“别胡说,我才没有上你,昨晚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薛云柔一愣神,狐疑不信的看了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怎么可能?”
她想起李轩身上,当时可是黏糊糊的。
敖疏影猜到她在想什么,不由一声轻哼:“我说了什么都没发生,那就一定是没有事发生。”
她是不会在人前示弱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也不好说那其实是她的口水,更不便说自己抱了李轩一晚上,也舔了一晚上。
“果真?”薛云柔的眼神中,还是有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