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一直有些不解的地方,按理说,南疆这些人不过是相当于一些手段极端的激烈|分子罢了,皇帝为何好像对她们很顾忌的样子,费了这么多的心力去抓人。
据她所知,如今南疆那边的形势还算是稳定,那位被朝廷碰捧上去的女首领经过这几年的经营和朝廷的扶持,在南疆的声望不断提高。甚至比那位传说中的南疆圣女还要有威望。
毕竟人都是好安逸的,一个给他们带来安定生活的首领和一个给他们带来灾难和不稳定因素的圣女,南疆的普通民众最终会选谁,很显而易见。
所以,三娘有些不明白,为何皇帝还如此重视那群如同丧家之犬的南疆余孽。
原本她因为怕涉及到皇家的隐秘所以没有打听,不过现在想想,若是宣韶知道的话,她也不可能会独善其身,所以便问了出来。
宣韶想了想,道:“南疆圣女禾茂青那一支是当年南疆王留下来的嫡脉,现任南疆首领禾钺秀的祖父一辈与南疆王原本也算是同出一脉,不过终究还是偏支。南疆有些巫术和蛊术只传嫡支。”
“是与南疆的巫术和蛊术有关?”三娘皱眉,她一直不是很相信这个,觉得是迷信。
宣韶却是点头:“当年先皇坑杀了南疆所有的男丁,据说南疆首领在临死之前给先皇下了蛊术。”
三娘闻言有些好奇:“什么蛊术?”
宣韶顿了顿:“你也知道,当今皇上到了如今依旧是膝下空虚。当年南疆首领以自己的血为引,对先皇下了蛊,咒他断子绝孙。”
三娘一愣:“你们都信这个?”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原本先皇和皇上也是不信的,皇上也身体健康。可是最近几年……皇上便有些信了。”
三娘默了,她想她不应该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情,毕竟这世上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就拿当经皇上来说,孩子是生了几个,却是没有一个健康长大的。顾忌要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也要疑神疑鬼了。
“所以皇上要找到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南疆圣女,偏偏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露面。我虽然与南疆打过许多交道,都没有见过她的真容。”
三娘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皇帝顾忌南疆势力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断子绝孙这种事情是与国家社稷相关的,自然是不敢马虎。
尽管现在宫中还有两位宫妃怀了身孕,可是谁也不敢保证这孩子能不能顺利生出来,即便是顺利生出来了,能不能平安长大依旧是有变数的。
三娘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抱着宣韶的腰,手下也轻轻地抚着他的肌肤,知道宣韶的吻落了下来,才换回了她的思绪。
“唔——”为了不压到她,宣韶只是将她的头轻轻掰了过来。
一吻过后,三娘喘着气抬头,见宣韶正低头看着她。三娘眨了眨眼睛,凑到宣韶的耳边:“相公,你是不是想……”
宣韶闻言一愣,随即脸有些诡异地红了,伸手将三娘的头掰了回去:“睡觉。”
三娘在一边扒着被子笑得直发抖。
等熄了灯之后,三娘挪了过去,在宣韶耳边轻轻吐气:“相公,我帮你?”
宣韶不吭声,闭眼装作没有听到。
“相公?”三娘忍着笑,轻轻去扯宣韶的衣角。
宣韶索性背过了身子。
三娘不依不饶,从他身后将人抱住了,继续调戏:“相公,你想不想嘛——”
三娘脸颊贴着他的后背,所以能听到他的心跳,她感觉到他的心跳有些急。
三娘原本也是一时好玩,想要调戏一下宣韶,也没有别的意思。见他不搭理,便微微抬起身想要去看他的脸,不想手撑起身子的时候却是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然后三娘便发现,某个故意冷着脸装睡的人,其实下面早就可耻的硬|了。
于是……
过了一会儿之后,便有了下面这么一段诡异的对话。
宣韶忍无可忍:“阿珂——”
“嗯。”
“睡觉!”
“嗯。”
倒吸一口气——“你做什么?”口气无奈。
“嗯。”
“……”
忍不住的闷哼声。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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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后门进了道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便又从道观里驶了出来。
马车在外城绕了好几圈,最终往城门而去。马车虽然不起眼,但是在快到城门的时候挂上了沈家的徽记。所以城门口的守卫只是象征性地检查了一下就放了行了。
这一路好像太顺利了。
坐在马车上打扮成一个粗使婆子模样的净安师太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安。她看了一眼马车的底板,闭了闭眼,拿出衣袖中的一串佛珠,轻声念起了经。
她如今的心境已经平和了许多,当初那种滔天的恨意也好像平息了。刚刚探听到王家的那些消息之时,她呆怔了许久,最后却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一辈子,她自己已经从炼狱中走过了一番,情形的是她的孩子还有孙儿们却是有了一个好前途。而那害她之人如今也是生不如此。所以她觉得有些累了。
原本她是打算要真的皈依佛门,不再问世间之事。到了如今她反而越来越胆儿小了,她害怕自己的身份会给他们带来灾难。这几十年来她第一次有些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人总是在突然得到了许多之后,便变得畏首畏尾。
可是南疆那边这些年对她相助良多,在圣女要求让她最后一次与她们进京之时她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现在她救圣女这一次,就当是还了她这些年对她的帮助吧。等圣女的伤好了之后,便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她会找一家庵堂静心修行,用余下的生命为她的儿孙们祈福,希望他们能平安顺遂。
净安师太这么想着,面容平和。
正在这个时候,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接着便停了下来。
净安师太将手中的佛珠掖到了袖子里,才一睁眼,就看见马车的帘子被人给挑了起来。
这里已经是城外了,地上是黄土路,路旁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杨柳。马车外头围了几个穿着软甲的兵卫。
之后一个相貌十分俊美,面色却是冷漠淡然的常服男子骑着马过来了。他看了那那带头的兵卫一样。
兵卫们便上前去将坐在里面的净安师太请了出来,而那个赶车的车夫,早已经跌倒在了路旁。
净安师太出来的时候,面容不悦地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沈家去庄子上的马车,你们也敢拦了!”她一身内院婆子地装扮,这时候声色俱厉,气势是很足的。
“沈家?”那坐在马上的俊美男子闻言倒是玩味地挑了挑眉。
净安师太看了那男子一眼,不知怎么的就说不下去话了。
“大人,马车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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