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祁渊诧异的侧过头,看向松哥。
松哥轻笑着回忆道:“很小的时候,我爸妈从县里农村来市区打工,租了个棚户房。
这房子夏天忒热,当时又用不起空调,我们一家子就在房子外头搭起桌椅板凳,一手拿筷子一手拿蒲扇,边扇风,边吃饭。
还有写作业的时候也是,点一盘蚊香,我妈不干活的时候就坐在边上,帮我扇风,看着我写。要时间晚了,太阳落山了,就拉个灯泡出来吊着,给我打光。就是在那样的条件下,我考中了咱们市的重点高中。
后来,大概是我上高中的时候,建筑工人的工钱有了明显上涨,家里条件也好起来了,就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置办了许多加点,我爸也起了点别的心思,开始想着自己接活,单干。
后来,我考上了公安大学,也是那一年,家里有了重要转折,老爸接了几套私人楼房工程,包工包料,一年赚了六十万,买了房子……
别说啊,小时候条件差归差了点,日子过得还挺舒服,也无忧无虑的,想想还真有点怀念呢,只是那样的日子是真回不去了。”
祁渊张了张嘴,脸上流露出佩服的神色,说道:“松哥你还真了不起,要我是这种条件,可能根本学不进去……”
“说什么呢。”松哥笑道:“我们那会儿啊,大环境可不比你们,那个时代好些孩子都和我差不多,不也出了好些优秀人才么?”
祁渊无法理解,但也跟着轻笑,说:“其实我最佩服的还是松哥你的这种性子,不论什么时候都一副阳光开朗的模样。”
松哥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经历的多了,想要用更轻松的态度去过日子罢了。”
“嗯。”祁渊轻轻颔首,没有追问。
从苏平和荀牧那儿,祁渊也了解了些松哥的过往,知道他曾经是缉毒警,而且还立过个人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集体二等功一次。
松哥的兄弟,好些都牺牲了——也是那一次行动,他们获得了集体二等功表彰。